空调主机在身后轰鸣,隐隐传来一丝,一缕电风扇切割空气的声响。
莫名的烦躁。
赌气似的,把数学作业放在最后。看似万分安静的半夜,却永远是脑部思维最活跃的时刻,总是想着一些天马行空的事情。对着满眼密密麻麻的求证和判断,不禁冷笑起来,极不情愿地提起笔,在试卷上写上象征新的几个主要步骤,这却已经是极精简而标准的解答。不禁再次冷笑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对数学老师不满。
或许是那次考试,没有考好,老师在那一刹那的冷眼。
或许是那次询问作业,无奈地忘了,却被她骂成一个记性极差的学生。
或许是那次,在办公室门外,听到她对其他老师抱怨我不肯来拿作业。而实际上,我确是最积极地去拿作业的课代表。当我进去的时候,她却以笑面相迎。这样的“炼钢”式变脸,我无法承受得了。
看着眼前那凌乱至极的答题,竟是老师手中的模本。目光渐渐冷淡下来。总是冷冷地听到老师在讲一些刺耳的话语。这些一丝一缕挤进我容纳不动的心空间。我常常想着老师对我说的那些话,总是在一些场合,莫名地呆滞,眼神空洞,周围的同学常被那眼神给吓到。
我想尝试一次。
尝试去找老师对我的看法来源,尝试去找自己对老师的看法来源。尝试去找,去找解决这心事的契机。
我漫无目的地在跑完步后,下意识地走向数学办公室。
“……我会不会说的太过了,这样不会给她太多压力吧,她最近的眼神都不对啊……”。
“不会不会,你看她现在成绩也好起来了吧,适当的压力也是要给的……”,我仓皇地跑回教室,在座位默默地坐了下来。那心事,就像一个结,悄悄地被时间熔断。
那次对话,数学老师是前者,而后者,是支持我的班主任。
心事从来并不存在,只不过是未找到解决的契机。
其实我从来没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