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在一起时,时常会有‘有你,真的很幸福’这样一句话埋在心底但又从未说起。
冬天,光秃秃的枝干,冷冷清清的街道,刺骨裂肤的寒风,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冷’字。
黑夜渐渐吞噬了一片的白,我迅速窜进厚实的被窝里。可冷飕飕风不知怎地一个劲儿地往里钻。让我寒地发抖,这时母亲拿着一个装着水的瓶子二话不说便塞进了被子里。我把脚一伸试图碰了碰过后便把两只脚都撘了上去。‘阿阿阿阿阿,烫死了’母亲听了立马把手伸进被子里把瓶子给提了出来,顺手拿了一件薄衣就往瓶上一贯。然后笑着对我说‘把它放在脚下,实在还冷就抱在怀里。’我听了又往被子里钻了钻,在被子里摸了摸索后用劲把瓶子往身上一提便拥入怀中。母亲洗完衣服后就睡下用手把我搂着,我突然感到肚子一凉,低下头一看原来是母亲的手,红红的,冷的刺骨。我转身抬起头对母亲说‘妈,你的手好冷,你把水瓶…………’还没说完母亲便把手拿开说道‘哦,我没注意,那你把被子给盖好了’我在被窝里缩了缩把水瓶悄悄放在母亲怀里,但母亲还是把水瓶推开,放在我手中后说道‘妈不冷,你好好抱着它别着凉了……’我插口道‘你的手明明就是冷的,为什么会?’母亲把手缩了缩,下床去了趟洗手间。我耳间也依稀听到断断续续的水流声。母亲轻轻上床后说‘你再摸摸,还冷吗?’我细细摸摸后仿佛明白了什么,母亲把我搂起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顷刻感到一股暖流涌满全身,在温暖中仿佛窗外那光秃秃的枝干在皎洁的月光下多了一丝生机。
此刻,我想抬起头说出一句话‘妈,有你真幸福。’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想,如果我实在说不出那一番话,至少我要让母亲心中也有着‘有你,真幸福’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