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题记
感人的夏天,蝉鸣噪耳,树荫泌人,却在我心头上烙下成熟的轮廓……
去往自家的田地里——学农。体会父母一辈人的辛苦。到了,太阳当头,土地闷热,两两相对,让人十分懒散。
我避开父母,独自一个人跑到某处,小树荫下,闲适的卧下去。一位老妇人出现在我的眼前。大草帽下是黑乎乎的脸,却不见得难看,反倒有点特色,一身朴素的农衣彰显了土气。她手上的麻皮手套与她的手略有不合,一个太大了,快要掉下来,一个太紧了,勒得生疼。大概是记着收庄稼吧,也至于老妇不顾小节了。
玉米高出她半个头,她就藏在那玉米田里。我却看的细致,看的清楚。她的并不手忙脚乱,也不精巧熟练,但有一种踏实感。每收一棵玉米,她便轻笑一下,我看到了——汗珠尽管拉拢着她皱巴巴的皮肤,也没能阻止嘴角上扬。她笑得高兴,我仿佛听到她所想:这苞米大的很啊,肯定卖个好价钱,孙子的学费和其他支出我也能填补。
渐渐的,我有些心疼,太阳又烈了几分,老妇人的脸,又苍老了几分。不知何时,她的笑容变了味,她每笑一下,我的心就颤一下……
笑的心酸,笑得可怜。叶片不停的妨碍着她,一时间我想把这烦人的叶片给修整的圆润了。手套三三两两的出了口子,老妇手上的红痕也是三三两两。
光的反射下,我看到大草帽下是细密的银丝,这让我不禁想到了冬天苍劲挺拔的松树,也让我想到了白居易所写的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的那份悲苦。
我有些不忍去看了,转身想离开,却被老妇人盯见了,他缓缓的走出玉米林,从背篓里掏出两根玉米,示意要给我让我尝一尝,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我联想到了父母,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太阳终于回了家,天也阴了下来,那光光的山麓上,那片田林里,摆放着两根饱满的玉米,和一只破烂的麻皮手套。
今年夏天以那片农田落了幕,我的任性也放在了那两根玉米旁,心头只烙下的不同于稚气的成熟的烙印,成为了我心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