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题记
青春,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偷偷溜走,犹如一道划过天际的流星,当你回首、凝望的时候,它却有如受太子丹之托刺杀秦王的荆柯一般,一去不复返……
人人都感叹光阴一去不复返,殊不知青春与那光阴却是携手飞逝。升至初中,本希望可以享受一番“煮泉品茗,焚兰听蝉”的潇脱与飘逸,可偏偏有老师的谆谆教诲与父母的殷切企盼不期而至。
青春,我们在苦着脸读王勃的《腾王阁序》;皱着眉背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挠着头揣摩李白的《春夜宴桃李园序》……我特地朝外望望,蹑手蹑脚地打开了电视机,飞快将音量调至最低,心中不断盘算着这几篇该死的古文何日才能滚瓜烂熟,信手拈来,运用自如!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青春,我一直以为似和平鸽离自己很近,硝烟和战争已被和平鸽所驱逐。当看着史册书上谭嗣同的悲剧,不禁有些小小冲动,如果我生在那个愁云惨淡的年代,会不会也可以吟出“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情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青春,合上《水浒传》,感叹鲁智深临死竟然有“钱塘江上潮汛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觉悟的时候,蓦然想到今日诸多作业尚未动手,不禁魂飞魄散,赶忙翻开作业本奋笔疾书。眼中映照出那一度被我视为“眼中钉”的圆珠笔,不禁有些幻想,若我如青莲道长所说的那般“手可摘星辰”,何须藏在这山旮旯里,日日受这诸多作业的摧残?
青春,课堂中,讲台上的老师在那儿天花乱坠、唾沫横飞,我身为学生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我不曾有曾国藩“天道酬勤”的信念,书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堆空有文字的臭皮囊罢了。我无法仿效辛弃疾登北固亭发出“千古兴亡多少事”的感叹,只想如东坡居士那般“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的顿悟。
“莫等闲,白了少年闲,空悲切……”突然,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抬起头来,却见老师严厉地注视着自己。
窗外,青山如海,残阳似血。
青春啊,可否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