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爱,一株小小的月季,也可以倾倒整个季节。
——题记
宾佳雪院落墙角那几株月季花怒放着,懒惰的阳光投下来,将月季花淡雅的粉映得独特美丽。月季花开的差不多,隐约的粉依稀可见,朦胧中带着神秘与美丽。那随风而来的花香淡淡地在空中飘荡,飘荡……
“奶奶,奶奶,去玩水!”“好,好。”田埂里,田里,多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轻点,轻点。”孩子坐在“凳子”上,脚丫子用力踢向清澈的河流,与鱼儿欢乐地嬉戏。淙淙的流水与双脚擦肩而过,凉丝丝的,爽极了。轻轻的抬起头,仰望天空,天上的云彩里写满了孩子的梦想。她的笑容里沉淀着彩色的梦,于是整个世界变得童话一般。老子慈爱擦去挂在孙女脸上的露珠,帮她擦掉鼻涕,望着天边的夕阳说:“孩子,咋们还回家了,家里的月季花已经开了哦。”
“萤火虫,飞灯鸿,飞上山,砍竹筒,砍竹筒做什么?淋菜……”老人哼着歌,慈爱地摸摸孙女的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墙角的那朵月季已进入了甜蜜柔和的梦乡,散发出纯净的气息,粉红如霞的花骨朵缀满枝头,淡雅得没有一点装饰,纯净得没有一点杂质。来到院子里,青蛙打鼓,蝉儿歌唱,奏成一谱美妙的交响曲。奶奶抱起孙女小心翼翼地放在草地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草坪上,坐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脸上浮现出聚精会神的情态,一旁的老人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笑眯眯地给孙女讲那过去的事情。月光散下,柔和地照在两人身上,编织着美妙的梦幻。
那一年,我七岁,父母回家后,把我带走了,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读书。
读书后,学业的繁重,使我渐渐淡忘了老家,淡忘奶奶,淡忘月季花。有一次,我的叔叔从老家来,他告诉我:自从我走后,奶奶经常在月季花前,不时说着我,每逢星期六和节假日都在村口,有人问她,她总是说:等我的孙女回来。然而并没有看到我的身影。
当我听到这些,我的眼睛湿润了,在朦胧的泪花中,我看到了村口,有一位老人孤零零地坐在树丛下,盼望着我。此时,有多少思念,多少期待的目光,都沉淀在这质朴的脸庞中,映在奶奶的眼眸里,她仿佛看到了我归来,在月季花下玩耍,开心地笑了。
如今,我还记得那月季花,还记得草坪上的童话。今年的月季花又开了,花开得那么芬芳那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