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影映在梧桐的新叶上,我能描绘那叶片的轮廓,枝干在衬映下粗糙的节枝……
坐在桌前,浅蓝色的“小梦”躺在手心,我小心地几乎屏住呼吸,手指的指腹划过凹透的镜面,我只觉得要把手心更拢起来些,让那镜片窝在手心里动弹不得才好。
护理液渗进掌心的纹路,沿着镜沿我数着数着,稍松开手时,颤颤的,大拇指与食指捏住“小梦”,既不能捏得太紧,也不能太松,慢慢地抬起手臂。
在灯光下,莹白色的灯光呈弦的镶在镜面上,润滑液如清晨草尖的露珠,微微滚动着,手指小心地扩开眼睑,一片模糊的水气。
冰凉的“小梦”触碰眼球,闭上眼,再睁时,便是一个清晰的世界了。
最愉悦不过是摘镜时,吸棒将那嵌在眼里的“小梦”带离出来,眨眼,四周清新而又明亮,仿若调亮了色度。趁着这一股士气,瞪大另一只眼,“啪嗒”吸棒贴紧了又一个“小梦”,轻轻一转,镜沿似乎滑过睫毛,再定睛时,却见它乖巧地附住吸棒了。
即使是初戴,沉入梦乡时,镜片仍是善解人意地退出去,甚至得惊讶地睁开眼,才偶然女觉它的存在。
压不住的欣喜,我毫无负担地看着周围,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是那么恬静与美好!
感谢又与清晰的世界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