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成长就是从牙牙学语的小可爱长成翩翩少年;有人说,成长就是把哭声调成静音;也有人说,成长就是去实践被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哲理……总而言之,“成长”就是被文人墨客写成“大众”的话题。
对于我来说,我无法将成长概括或具象化,我只知道,它是我正经历和感受的。就像《圣经》中雅各的天梯一样,上一步绝不能升到天堂。而成长的过程,也是要一步一步爬着梯子的。而每爬上一格都带着一个14岁女孩儿敏感又自卑的心。即使表面波澜不兴,也可能内心暗涛汹涌。
在文具店,我一排一排地慢慢挑着笔,都这么难看,去另一排货架看看吧。正当我起身时,店主尖酸而略带鄙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你到底买不买呀?!”我旋即烧红了脸颊,低着头,装着看笔的样子,企图用角度遮挡我通红的面孔和无意间流露的自卑。
旁观者“轻”,“轻”松的“轻”。是的,在别人看来,这似乎什么也不算,所以,在此之前,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我只知道“感同身受”这四个字的难得,因为敏感自卑的心情确实不好理解。
走出商店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就像被击中要害后原形露出,又急忙去掩饰,结果,愈掩饰愈有破绽。最终,将那颗脆弱的自尊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为什么要脸红呢?真没出息,我又不是买不起,我应该不卑不亢,迎着他的视线说“我是在慢慢挑”或霸气地说“不买,你这笔太丑了”,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失败后的人确实会把自己幻想得英勇神武,事实上,我只是在店主话音刚毕时,就胡乱买了8支笔,然后,灰溜溜地逃走了,维护脆弱的自尊。
我掐着自己的指尖说:“没关系,没关系,好好学习,让自己远离市井。以后的路还长,这不算什么。”独木舟的故事给我的启示就是如此,人生中悲惨的事情太多了,你所经历的不算什么。只是滋养生命的养分,练就日渐强大的内心。
此刻,当我提笔写起我的故事时,早就没了那番滋味,当时被我狠掐的是哪根手指,现在也已经分不清了。
生活中,曾经那些让你以为没有什么比这更惨的,让你失声痛哭的硌人的沙子,都在岁月和肉体的磨砺下变得璀璨,而肉体所承受的那份感受,叫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