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打开房门。
咔吱——随着门缝逐渐变大,外面的白色灯光引入了眼帘。我走进厨房倒水,妈妈像往常一样在洗碗池旁忙碌着。
今天,她穿着灰色的毛线织的裤子,青绿色的棉袄,也许是衣服的原因,看上去有些头重脚轻。她的一头短发平时十分利落,但是现在,发尾慵懒地倚靠在她的脖子上,如是燃下的蜡油,静静地躺着,一副鬓乱钗横的模样。
她在切板上切着葱花,一手扶着细长的、碧绿的葱,一手拿刀切成一截一截的,仿佛一颗颗绿宝石小巧玲珑。切完,只是扬眉瞬目间,她就转了身,把葱花丢进锅里,拿起铲勺,她的右手一会儿抬上,一会儿往下,左手扶着锅,正翻炒着。不一会儿,“啪”,她关了火,抬起锅,只三五下,就把大半的蛋炒饭盛在碗里,又用铲勺铲了几下,把米都弄干净,动作十分娴熟利落。
终是觉得妈妈日日劳累,十分辛苦。果真,出了厨房,她的背好像略微佝偻,显得不再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