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节,都要与父母一同回老家。以往都能在老家度过一个快乐的节日,但是去年一回到老家,我就病倒了,只能无聊地躺在床上,看着同伴在院中打闹,心中满是羡慕。
比无聊更难忍受的是要喝难以下咽的中药,简直让我恶心。母亲为了让我坚持喝药,就买回来几捧枣,说只要我喝了中药,就能给我枣吃。有了枣的诱惑,尽管药仍是那样苦,但却能坚持喝了下去。
一次,我喝完中药,找母亲要枣吃,母亲突发奇想,说要将枣烤一烤。母亲抓过一捧枣,到火炉旁坐下,然后用小刀将枣从中间切开,再小心翼翼的剜枣核,生怕多剜一点枣肉,将小刀紧贴着枣核,一点一点地向下割,直到完全取出枣核。母亲将切好的枣一个挨一个排在火炉上,倘若有的地方有空隙,母亲还会将部分枣拿起来,重新摆上去。母亲每放一颗枣,都会用手按一按,让枣贴的更紧实一些。
待枣的一面被烤得略微发黄发黑时,母亲便用剪刀刃抵住这颗枣,再用小木棍按住枣的另一端,剪刀刃再轻轻一挑,枣就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在空中翻了个。母亲怕我着急,还不停地说:“不急,不急,马上就好了。”枣的香气弥漫在小屋里,闻了后迫不及待地想吃。
枣烤好了,母亲拿一个盘子端放在炉子下方,剪刀抵住最后一排枣,然后往回一收,枣就像士兵一样,一个个紧挨着落入了盘中。母亲挑了最大的枣,放在左手掌心,然后轻轻地吹气,烫的不能忍受了,再转到右手掌心,继续吹。吹了好半天,终于不烫了,轻轻的递到我嘴边让我品尝。
轻轻咬一口,枣皮是脆的,枣肉是软的,枣的浓浓的香气瞬间充溢在唇齿之间,与普通的枣有所不同,十分地好吃。枣中仿佛夹杂着另外一种淡淡地香气——母爱。
枣儿好似活了一般,不断地向我传递着爱的讯息。哦!母爱也许不是轰轰烈烈,也许全都融入了一颗枣儿,与枣儿的浓香一起沁入了我的心扉,让我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