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风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暴躁起来了,一阵阵疯狂地冲进寝室,打断了正在听歌的我。我急忙把衣服上早已拉到顶的拉链使劲向上扯,但它只是无奈地用反光乎闪乎闪地――向我眨眼抗议,我只好去窗台。
我来到阳台,一件一件拨开室友们冰凉、杂乱的衣服,一次次打断似乎吃了兴奋剂一般颠狂乱舞的窗帘,历经“千辛万苦”、突破“重重阻难”,终于来到了被“重兵把守”的窗户前。
“唉,”我抱怨到,“怎么衣服晾得这么乱。”不过看到自己终于到了目的地,我心里不知怎么地,油然而生一种自豪的感觉,树叶在风中摇摆,似乎在为我奏响胜利的交响曲。我略带得意地推动窗户,然后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
外面已完全没有了秋的余息,落叶树一年来积累的树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树木间的背风处、或者没有任何留恋地随风离去,春日里散落的小草连影子都找不到了。“哦,冬天来了……”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乌云,我又想起了那个小雨天:
一样的狂风,一样的黑云,我独自一人在寝室里做题――本来该在教室里写的,可经过了一天的思考,心里还没有一点头绪,今天晚上老师就要评讲了,于是中午勿勿辞别了趁周末来看我的母亲。
脑子里除了这一群数字、字母之间的复杂、混乱的关系,还有些想法不断地清晰起来:“你刚才不能对妈妈的关心那么不耐烦的,她好像看起来很伤心啊”……
我看了看这近乎“丧心病狂”的难题,决定先不管它,好好想自己到底做错了多少。
母亲在医院里工作,不是什么轻松的活,整个科室里只有寥寥三四个人上班,所以一周大部分时间都得值夜班,半夜一两点钟都有病人,如此辛苦工资却不高。
我上午只是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丝毫不理会她的关心。
在家时,母亲一休假,就盼着我有时间,总是希望我能陪她。
我只是一有机会,就找理由回家。
……
我正想着想着,妈妈突然从门口探出了头。“呼,”她喘了口气说,“你忘拿手表了,我给你带来了。哦!还有,这是顺路买的水果,多吃点,对健康有好处。”我游离的目光不经意间发现了几道皱纹、几根白发,一时间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为了一个“哦”。“给,你慢慢玩,我就先走了吧。”她把东西递给我,笑了笑,走了。
我站在楼上,看着她犹豫的背影,突然发现这曾经保护我的背影苍老了许多,在乌云下显得十分矮小……
朦胧中,我又看见了这背影,它渐浙变大,遮挡了整片黑云。母亲,感谢你一路来的陪伴,让我能健康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