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六楼,从我卧室的窗子一眼望出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工地,露出一小半的菜市场,剩下的便是几棵绿化树和大片的居民楼了。
工地本是一片荒地,自打我搬过来就有的,荒地一年四季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各种杂草,灌木,小树在其中肆意地生长,占据了各个角落,就像镶嵌在钢筋混凝土之中的一块青绿色地毯,虽然谈不上诗情画意,但也算顺眼。
两年前,这成了工地,只有几颗小区的绿化树还孤零零的站着。一到秋冬时节,那叶子的绿色也就暗淡下去,不太醒目了。这即墨绿虽然不亮眼,但也聊胜于无罢。
现在的工地也不算太坏。楼房刚刚破土时,几十个工人日夜不停地劳作。晚上关灯,吊塔上的照片就成了一颗耀眼的光球,亮着冷冷的白光。书上的字也都清晰可见,当时尚且年幼,我也没少借光看书做作业。倒也颇有趣味,不过这工地,却与我学习一般只有三分钟热度。三四个月后,已是人烟稀少,偶尔见到人,也只见他们懒散地切着砖,刷着墙或是运着一些东西从空地上经过,终日只有稀稀拉拉的干活声。有时干累了,几位工人便蹲在地上,掏出一袋烟,一位工人拿出打火机,给大伙点上,各自低头,深吸一口,吐出一朵白云,便一起聊天。
若阳光普照大地,眼神好的就可以看到远方的雪山。雪山有时若隐若现,露出点淡淡的轮廓,神似一幅古代山水画。也有时极目远眺,都能瞅见山尖上那雪白的雪盖。
菜市场还是老样子,依旧是中午最热闹。时辰一到,数不胜数的中年妇女,老太太涌入市场,在扫荡了一圈后,提着战利品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市场。下午菜市场最为冷冷清清,没有了混乱而喧杂的声音,只有偶然汽车经过时的鸣笛和摊主之间的大声交谈。
几声清脆的鸟叫打破了这宁静。至于其他景物,既没有繁华的街道,也没有优美的风景。只是一些索然无味的楼房罢了,也就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