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法布尔的一天

2021-09-01 09:40:38
我与法布尔的一天作文初二

断枝残桩旁,一枝硕大无朋的脚伴随着下压的疾风,震颤了整个族群。转瞬间,我的朋友便成了碎裂在断枝阴蔽外的一具驱壳,无人理睬。勉强辨认出远方一张不屑与厌恶的面孔,外界风闻我们能置人于死地,但这样的悲剧却不断重复着,真是荒唐!

正修理着自己垂直的大网,我的腿部灵巧地摆动着,填补着网的破洞和缺口,忽然,寂静中,似有一双犀利的眸锁定了我,不时啧啧称奇。不由得惊恐张望,心中几丝疑虑通过,该不会又是那些被称作“科学家”的人物,只会折辱蹂躏我的同伴?随着全钢色镜柄的露出,族群内骚动不安起来。

粗栎中伴着几道红印和青筋的大手伸来,我的邻居们与我兴奋而忧心忡忡地围观着。他却只是衔起一只螳螂,几乎是攫着螳螂的头,拈开缠络的蛛丝将其置于我们的眼前。他是来送猎物的?可是不可能有如此愚笨的人啊。满腹狐疑着,我不远处的邻居便冲出去与其搏杀起来。

螳螂高举起他如镰刀般的双钳,势如破竹地撕扯蛛网,步步进击。但我的邻居如同老练的角斗士一般,倾泻着丝线,逐步包裹着这个可怕的敌人,厚密的蛛丝衔接着穿插着,各个角度喷吐的丝雾将凶神恶煞的敌人拉扯进他既定的计划中。随着几声呢喃般的“好,好”和“沙沙”的笔触声,螳螂完全被麻痹包裹住,剩下的就是吮吸猎物的大快朵颐了。

真是一道精彩的捕猎!至少在我们和那个观察者的心中皆是如此,似乎没什么人有耐心观察我们数小时的盛宴,而他却可以。

捕食过后,又是我们生活中重要的一幕—筑巢。鼓胀的腹部有条不紊地摆动,在如同摆钟般枯燥无味的工作后,或如锯齿,或如波浪,或如草叶般的丝线花纹大功告成。在他默默等待守候中,无比柔软舒适的巢窠“神圣小屋”完成。

然而,这却是她的最终之作。夕阳西下,挺着干瘪的肚腹踱步而去。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掠过,为她的生命画上句号。霞光映照着她的身躯,谁又能说这看似冷酷无情将儿女抛弃的爱不是爱呢!

那支滑动着的钢笔不觉抖动了些许,他又凑近了些许,我终于有屏息敛神正视她的机会;他的眼神仍旧有仿佛洞察一切的犀利,但有闪烁着关爱和幽默,在此时则添了丝丝缕缕的感动和忧伤;他的头发蓬乱,灰白发丝中夹杂着汗渍味道,可他的欣喜与求知欲是他皱似树皮的黝黑面庞和茂密纠缠的须发禁锢和遮掩不住的。

这位游荡的访客已离开,据说他的名字叫法布尔,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什么“学家”,但即使他褪去种种所谓的光环,但他对我们的耐心与关怀,这份追寻生活之美,对昆虫的迷恋和痴迷,还有在一次次默默守候中的坚持与严谨,都是我难以忘怀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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