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每一次渡河都不是儿戏。
——题记
几乎每一个史料都不会费太多笔墨描写渡河。蒙古铁骑度过斡难河,豹式坦克度过莱茵海,援军已过伏尔加河,或是,“百万雄师过大江”。于是在我印象中的渡河便是:“度过莱茵河和开进巴黎的行动点一样多,过海就是装上运载船,再用全部行动力下海……”然而,这不可能是现实。
我未曾尝试过漂流,因为一直认为渡河是件易事,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我登上了在中蒙边界河上漂流的皮划艇。
开始并不艰难,然而才过了一段平缓区,我便感到了自然的可怕。两岸的陆地,骤然从平地变成了山峰,长满草的石山,像一只巨大的怪物,在我右手边,天上刮起了风,吹的左右的苇子向前倾倒,露出苇子下尖锐的岩石,这隐藏的陷阱,比那右边“明刀名枪”的山,阴险了不知多少倍。我尽力划桨,以保持船身的正向前方。
风突然增大,吹的我寒气透骨,不禁紧了紧救生衣。浪也骤然大了起来,一排又一排,像散兵线一样冲击着我的“堡垒”,我只得攥住手中的桨,那是我在风浪中唯一的武器,抬头看,呜呜风声环绕我耳,叠叠浪水颠簸我船,我的心情紧张的好似刚来到凡尔登的贝当,倾听辽沈战役的毛泽东,浪冲上了船,我镇定下来,摆正船头;水中出现了旋窝,我用力划桨,直面应对;深邃的水如同一张巨口,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颠覆这一叶孤舟,然而我拼尽全力,保住这船。终于风浪过去,河面变宽起来,我一下子躺在船上,不觉后背被水浸透,举起桨,心中充填高呼:“自然,我赢了!我尝试了,我尽力了,我成功了。”头顶的日,把光芒洒在万物上,小艇一片橙黄。
后来我思考,渡河,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那骑兵度过斡难河,乘的是小船,还要加上一匹战马;那坦克走过莱茵河,还要靠工兵顶着水流在河上架的桥,那红军援军度过伏尔加,天上还有德军容克狙——87的俯冲轰炸;解放军渡过长江,还要面临国民党密集的炮火。我仅仅过这一条河,身边没有重装备,对面也没有敌人如雨的炮火,竟也如此煎熬,那他们……史书上的一句话,要经历多少血雨腥风?每一次渡河,都是与大自然,与自己的极限,对敌人的挑战,你看那象棋里的小卒,不可河便无以生存,而那象,士却从不过河,结果吗?象和士战术死板,而高手仅用三个小卒就能把人将死,过河才是勇者的游戏!
我尝试了,努力了,成功了,尝试使我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