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尾巴真长!”姥姥望着我匆匆而去的身影抱怨道。时间回到30秒前……
我大步流星地冲进姥姥的房间,把正在绣鞋垫的姥姥吓了一跳,缓缓放下针线,轻推眼镜,怔怔的望着我。急匆匆地在柜子里翻找片刻后,一本书被我如获至宝般抽出,又火急火燎的跨步而出,随即,身边拂过一阵微风,被吹动的是桌子上的一抹绯红的线和姥姥的一头灰白。指责声随风而来。我暗自嘀咕道:哎,又忘关门了。我退步至门前,轻掩,隐隐听见“这才是好孩子吗……”。
夜幕再次笼罩太原时,城市的天际线染上一抹浅绛,我疯跑了一个下午,饥渴难耐。拖着长长的影子步入家门,一阵阵小米粥的香气飘渺而来,包围在四周,一下一下地勾着我的魂儿,不禁嘴角上扬之余,厨房里的一锅小米粥映入我的眼帘,沁入我的心间。“哎呀,真香!”我暗自思忖道,盛了满满一盆,酣畅淋漓的一番畅饮,何曾想过小米粥亦如此美味,润口香甜,解渴解饿。我沉浸在一片愉悦中,享受着小米养人。
“真是个饭桶!”妈妈笑着看着我,我抬头定睛一看,呵,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匆忙之间,我竟将洗菜盆随手抽来,不管不顾,反正不脏,我自我安慰,摇摇头,再度痛饮。
又一日清晨,朝阳透过窗帘,如纱笼罩在我的身上,在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声中,我满怀不情愿地爬起来,把衣服草草包在身上,慢条斯理地挪到地上,又欲进入梦。乡。“快点!”父亲的催促声再次传来,我急忙套上鞋,钻进了电梯。“真是个邋遢鬼!”父亲忍俊不禁地说,我的上眼皮却重重的搭在下眼皮上,我恨不得用竹竿撑着。望向电梯中的镜子——鞋带散在地上,短袖皱巴巴的,毫无活力。再看看精神抖擞的父亲,不禁“老脸发烫。”
岁月易逝,父母对我的要求逐步提高,我奋力想赶上那个优秀的我,父母心目中的我,却力不从心,于是更多的小名应用而生——
捣蛋鬼,大嘴巴,厚脸皮赛城墙……
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一只画成邋遢鬼的长尾巴饭桶?亦或是大嘴巴厚脸皮胆小鬼?我真的是越来越“身份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