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真中的梦,是梦中的真,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我儿时的第一个玩伴是只母鸡。当时我才五岁,记忆中总是在打瞌睡。吃饭时奶奶总是给我拣好菜,给我一个勺要我自己慢慢吃,有时我吃到一半就倚小椅睡着了,饭粒撒一身,爷爷奶奶也没有注意到。那只母鸡就一步一步踱过来,一粒粒叨走我身上的饭粒。后来形成习惯,每到饭点它就悠哉悠哉过来啄米粒儿。过不了多久,奶奶知道后,每次吃饭时总给它拨一筷子。它因此长得十分富态。
再大一点,我就喜欢捉蜻蜓回来养,蹲在田里,手慢慢捻上叶子,再笼住整个蜻蜓,“啪”捉住了。我小心翼翼地拢着它带回家用蚊帐罩起来。去捉蚊子喂我的新宠蜻蜓。可能是蜻蜓也有骨气,不吃嗟来之食,我反复揪住它翅膀把蚊子往它嘴里塞。玩腻了以后,我才会放了它。被我放生过的蜻蜓,可能从此以后就有阴影了,不吃蚊子改喝露水了。
之后我家拥有了一只小花猫,那段时间,它狠狠过了一把老大瘾。它每每在外边打架,都是我去收拾“战局”。夏天,我冒着踩到蛇的风险,为它去田里捉蚂蚱,还用攒的零花钱为它买我自己都舍不得买的米花糖。后来长大后看到一篇文章,说到猫是尝不到甜味的,当时我恨不得揪住它的毛发问它,“既然尝不出味道你为什么还吃的那么香!”
上了小学,我拥有了很多书,沉浸其中,整天纠结小美人鱼为什么甘愿献出声音来换双腿,金银岛真有那么多宝物吗?这下好了,蜻蜓也清净了,小花猫自己窝在一边。只有我还停留在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震惊之中。
童年的玩伴一个又一个,童年的时光转了又转,童年,离我很近·也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