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的位置,谱出一首诗。”
——题记
时间是故事的开始,忠于心,终于行,正如落叶谱出了一首秋天的诗。
叶叶泛黄
秋风的萧瑟吹散了整个夏天的燥热,也吹黄了一片片飘舞的树叶。
远处,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山腰的树林走来。“妈妈,走快点,你说过要陪我看秋叶的,快点快点。”女人点了点头放快了脚步,眼里有着些许怅惘。到了树林,树叶已经开始泛黄,黄绿相间,光影交错,投下一地的碎影。小女孩在林间奔跑着,发出小小的欢呼,女人在后面跟着,防止女儿摔倒,看向女儿的眼神既爱怜又心疼。女孩跑累了,坐在一颗红枫树下,露出一小块衣角,蓝白相间的,在这幅唯美的图景里,显得格外刺眼。
没过多久,坐在枫树下的小女孩睡了过去,女人接到医院的电话,面露慌张,抱起女孩往回赶……
满树林的叶子,叶尖泛出点点黄色,好似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蒙上了尘埃。
片片舞动
医院的长廊里传来阵阵抽泣,窗外的那片树林,已然成了暗黄色。
女孩的病房外,医生和女人说着些什么,医生摇了摇头,拍拍女人的肩,拿着病历本走了。女人透过房门的缝隙看着女孩的背影,捂着嘴,却已泪流满面。面朝窗户的小女孩望着远处的山坡,双眼无神。女孩心里想道“我真的要死了吗?那些好看的落叶,我还没看够呢……明天再让妈妈带我去看一次吧。”想着想着,女孩便醒了过去,再睡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面对女儿的请求,妈妈心软了,又带她去了树林。
林中的叶已经开始落了,铺出一地的金黄。风一吹,“沙拉沙拉”的声音很好听,女孩望着看,咧嘴一笑,露出嘴边可爱的梨涡,脚尖一点,跳出轻盈的舞蹈,彼时,正一阵风吹过,漫天落叶,片片舞动,伴着女孩柔软的身姿,像一只只精灵,随风舞动……跳完以后,女孩再也坚持不住,似断线的风筝,坠落林海。
树叶快落完了,也如那个岌岌可危的小生命。
声声脆响
那天从树林回来以后,女孩一个人在病房待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她对妈妈说:“妈,我想出院。”妈妈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犹豫片刻,说“好!”
女孩出院了,她去了最想去的大海,看了最美的夕阳在出院的第三天,女孩离开了人世,与此同时,树林里的最后一片落叶飘到地上,被人踩到,发出咔嚓的脆响。
在女孩葬礼那天,女人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封信,是小女孩写的。“妈妈,我的生命也许很短暂,但快乐从没有间断过,我希望我的某处身体器官可以延续别人的快乐……”
女人照做了,面对逆境,同样可以肆无忌惮地笑。
生活的尖埃永远蒙不住闪闪发亮的星,这是我的人生主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