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姐站在讲台上抖着一本练习册,气定神闲地说:“今天的作业,最多五分钟,所以我额外帮你们印了一张卷子……”
好吧,就这“五分钟”的作业,我做了一个中午,却还有一道题名花无主,看着其他题下面都已密密麻麻,儿孙满堂,而自己清廖孤寂空落落一人,不免黯然神伤了。
好,虽然这一题不会,但卷子上还有四座高山等着我去翻越呢—何苦而不平?于是我毅然决然地把目光投向那张看似轻薄无力,实则重达千斤的卷子。
但仔细一看,却是一盆冷水的迎头浇下:哼,四座高山其实是四群山脉,其中山高岭连,浩瀚之力绵绵不绝,不遗余力地为学生施加吐血的动力。那变幻莫测的动点光图自己舒服,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丝毫不理会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地我们;刁钻刻薄的好像挑剔的批评家,又像催命的魔咒,让人的手几乎筋络寸断,手中的笔血尽而亡;45°和30°中诸多关系,要求的线段却始终像个印度少女,就那么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伸手即可触,却又裹着铁的面纱,可触而不可得。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题怨。万言千语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杆。卓文君思念司马相如的愁容百态,放在被数学折磨的学生身上竟也意外的合适。心里想法风起云涌,却始终像灰姑娘两个姐姐的绝世大脚,即使割掉脚跟,弄得鲜血淋漓,也始终套不上小巧精致的水晶鞋。也始终不能与老师的思维一致。
数学啊数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