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起风了,滑过郁郁的树梢,抚过少年的头发,生命在风中摇曳着,律动着。这首歌原本讲少年乡情,但在我心中,却总错误般地与友情挂钩。
我与他相识不过两年,曾为同学,又因分班各自西东,唯一不变的是上学路上的相约,哪怕偶尔失约,也是风中一片叶子,转瞬即逝,不足一道。
一次放学后,他心血来潮,用二胡来拉了一段《起风了》。略显粗糙的音质无法动摇音符跳动的美感,心跳随着大脑感受这份惊人的悸动。简单的几个音符,让我对这首歌进行了一种重新的审视。此后这首歌的旋律常常出现在我耳畔,不需要很高的配置,什么设备都能放。
考试后散步放松心情,便把他拉出来陪我。虽是数九寒天,太阳却好得很,兴许是走了很久,一路下来,额上业已沁出了汗。我俩正抱怨着这反常的天气,起风了,一阵凉风从正面迎来,拂过面颊,带走燥热,只剩下欢声笑语在风中荡漾,留在这条鲜有人走的小径上。
“还记得《起风了》吗?”
“当然。”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也有了几分的距离。不知抚摸的是故事,还是段心情,也许期待的不过是,与时间为敌……”
阳光洒在小径上,时间掩饰了脚印,只有风儿悄悄告诉我:这儿你来过。
深夜,他发来一段录音,就是用二胡拉《起风了》,我比上次听得更透彻,而心中已按耐不住演奏这首曲子的冲动。
谱子简单,旋律我又熟悉,一学就上手,尽管二胡音色一言难尽,但它让我又次感受了音乐的魅力。艺术只应当用心灵感知,用眼观,用耳听,皆是一种不知情的浪费。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迷于其中梦话,不懂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听着“买辣椒也用券”的歌声,一直听到“就随风去了”,心中思绪万千顿时释然。毕竟作为曾经的网红热歌,它也深受流弊,但这无妨大雅。它从大浪淘沙中胜出,至今回响在我耳边,同样回响在许多人耳畔。曲高和寡,因而这样的歌曲才真正普及大众,如一缕清风,拂过人心。
我喊住它,将其留在我心底。
一如那些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