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要不管了,烦死了。”话音未了,就是一阵摔门声。
摔门,甩脸色,大吼大叫是叛逆期的少年惯用的手段。我由于迟迟不肯动笔写作业而与妈妈又起了争执。我反锁了房门,一个人闷头坐在书桌前,面对着作业,心乱如麻。作业一页页地翻过去,夜幕一点点地笼罩。“噔噔”有人敲了两下房门。我打开门,是爸爸,爸爸笑呵呵地说:“我腰有点不舒服,今天算是病号了,你帮咱家做一下饭吧!”我点点头。
切成丁的彩椒、土豆、胡萝卜与葱叶和油一同下了锅,盐、胡椒粉、酱油相继进锅。稍微炒出了香味,便盛在小碗里。再倒半勺金黄的油,一碗鸡蛋倏地与其交汇,稍不注意,底部就开始发黑。我手忙脚乱翻炒鸡蛋中,中午剩余的米饭冲向了鸡蛋。铲子狠狠压着彼此依依不舍的米粒,翻炒拨弄之中倒进了刚才炒好的土豆。白烟从锅边顺着锅沿儿升起,顿时增加了厨房的温度。迫于热气,我顾不得再去炒它们,左手颤巍巍端起锅,一点一点地拨进小碗。米粒撒得满桌都是。爸爸是个和事佬,示意我去叫妈妈吃饭。我装做不经意地喊了声“吃饭了”,却在偷偷瞄着妈妈的反应。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妈妈吃了口米饭,说:“这是放了多少盐啊,咸死人了。”我心中白了一眼,说“我做的,爱吃不吃。”妈妈顿时别扭地说:“你做的啊,我就吃吧!挺好的,比我做的都好。”我噗地笑出来说:“那当然。”紧张冰冷的气氛终于消散了。
有人说,不同的情谊好比不同的料理。恋人间的天不老,情难绝,像是各种各样的甜点一般;而朋友间的两肋插刀、雪中送炭更像是热情澎拜的火锅;而父母的爱则是一碗平平淡淡的面条,虽不如龙虾扇贝般奢华,却更为扣人心扉,回味悠长。父母总是这样,无论你做错了什么,只要你肯回头,他们总会在哪里笑着等你,敞开怀抱,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