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本应是一个充满欢笑与喧闹的节日,可在疫情的笼罩下,今年我和老爸便选择留在城里过年。
母亲在外地教书,也没有回来同我们一起,这个热闹的家,因为少了老妈的活跃,也略显冷清,临近除夕了,我也终于停下手中忙活的事了,得来少之又少的几天清闲,父亲本就沉默寡言,他也不愿来打扰我做自己的事。我便仰躺在床上,回忆起前些年,和亲戚好友们过春节的时候,大家总在一起包饺子,吃团圆饭,父亲的祝酒词总是那么有文采,大舅写的春联总是那么遒劲有力,守岁时,我总是最先睡着的那个。对了,还有红包,那是可我们几个小孩每年最稀罕的东西了,尽想知道最终还是要交给父母,可红包握手上那一刻的喜悦,也足够小孩们高兴上好几天了。
今年我还会收到红包吗?一想到亲朋好友们如今天各一方无法相互祝福,心里还是有些许落寞。
第二天是除夕,安静的晚饭过后,老爸的学校临时出了点事,需要马上赶过去,我知道他工作很忙,我能做的也就只有体恤,我便只能目送父亲走到门口,一句“再见”迟疑了半天也说不出口。可父亲突然回头,往我手中塞了个信封,留下句话:这是你妈前些天快递来的,叫我今天给你,打开看看吧!”便匆匆忙忙离去。
我掂量着信封,心里无奈:什么嘛,一个个的都是工作狂,有什么直接说不就行了。我用小刀轻轻划开牛皮纸信封,里面似乎还有一层,我伸手往里面摸索,大红色的一角映入眼帘。
天啊!这是一个红包,四四方方的,一个大大的“福”字而在上面。随着红包掉落的,还有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
我到是不在乎红包里有多少钱,到是先打开了信纸。那是妈妈的字迹,纸的背面印了不少痕儿,看得出写的很用力。当我看到。“我亲爱的女儿”时,心似乎漏了一拍,我死死得抓住信纸,就如同儿时死死拽住母亲衣角一般。信中,母亲说今后压岁钱都会由我自己来保管,她说,她很感谢我对沉默的父亲和雷历风行的她的体恤,她说她很理解我的孤单与思念,她说她真的很荣辛有我这样的女儿,她说,我长大了,她很爱我。
洋洋洒洒一封长信读完,我已泣不成声,泪水像一层模糊的雨幕,朦胧了视野,我却努力睁大眼睛,想再从信纸上的字里行间中在看到些什么,只有沉甸甸的爱啊。窗外烟火喧嚣,却早己被我隔绝。那泪水不是平时那样苦涩的泪,而是夹杂着我的欣喜与感动的甘甜之泪。
我把信抱在怀中,它似乎散发着阵阵温暖,是母亲的爱啊,它是那样的美丽,这是我新年收到最美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