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花花,散碎满地流光;归鸟鸣鸣,倦游人世琳琅。
继续执笔,写着那晦涩的题目,每一笔都下得艰难。我长叹息,觉得日复一日变得索然无味了。街灯一呼即起,亮彻街道。我痴看出神,突地,倒想一探城市的夜景。
独自来到家旁早已是人声鼎沸的集市,四周烟火缭绕,叫卖声,讨价声,碰撞声,垂髫嬉戏声,花甲拉呱声,一波接着一波,欲休欲续。街旁商品物美价廉,繁而杂乱。人们在这里演绎一场又一场良景。
“老板,来两块蛋饼,都要加火腿肠,要葱不要辣。”一个中年妇女像说绕口令似的说完了条件。继而站在一旁,与做蛋饼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家常。他似乎有吐不完的苦水,却在这一刻倾泻而下。做蛋饼的老者也不厌其烦地听着,时不时地逗上几句。那女子略显疲惫的脸上便点燃了烂漫的微笑,像个孩童。灯火摇曳,在行人的脸上或明或暗地跳动着,予以明朗,予以温暖。
我低眉,默默地离开了,怎么也不忍心打破他们的快意。我沿灯而下,转过几个摊位,挑了一穿羊肉串咀嚼,随刻也踱入这人间烟火中。天上的星星也破层而耀眼。
再次转身,遇见的仍是人满为患的街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魂。当他们牵扯交织在一起又是千千万万的不同,他们眼中有关。这时的天空被星辰闪得发白。
我走出那条街灯辉映,又遇到刚刚买蛋饼的女子,多了的是他手中牵着的小孩,小孩幸福地囫囵般地吃着,母亲在一旁念叨:“待会等你爸下班,给他也带一个。”她眼中已然是盼望与幸福。单调重复的生活与他而言,下一刻与丈夫的相见,便是无与伦比的快乐。眼中的星光,闪烁在夜中,我索然无味的心在这一刻欢脱。
那天,我遇见好多星星,他们幸运地落入名为人间的俗尘。郭沫若的手中,天上也有街市;在我的眼里,人间亦有星辰。
转角处,是灯火阑珊;小摊前,有星星眨眼。你翩若人间惊鸿,是明媚了人间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