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更多,甚至也可以不要更好,但我一定要我!
——题记
由山脉相隔的遥远是一种绝望,由水路相通的遥远是一种忧伤,当三月的流水淙淙滑向远方,是否会有人想起,那浅笑,那绝决,那忧伤……
夜夜笙歌的画舫上,她在弹奏着回肠的琴曲,她指间蜿蜒而出的声音,又曾挽留了多少倾听的耳朵?
流水依依,琴音依旧,而他,因她目光闪烁,因她傲人的才情,因她流露的若韵,选择停驻。
她依旧笑着,恬静而落落,像开放的百合,初见时澎湃于心的炽热与眉眼间的温存让她的心不再飘荡,因为他,她的心如一枝含苞的花蕾,一夜之间想着绽放。
她拿出积蓄,与他携手而去,她不求重金赠予,只求相陪长久,她不求明媒正娶,只求相依相守。
可他,生命里却没有这样的情结,或许,于他已是太过,惊艳不过一时兴起,赞誉又是调剂单调的生活,等到风景都看透,他已厌倦看细水长流,在他眼里,她只是浮华中的一缕宁静,终不是他停驻的港湾,她又是他的过客。
于是,他把她赠了别人,为的又是几张薄薄的银票。
她只是笑着,潋着泪光,带着绝望,她不要更多,甚至也可以不要更好,可他,却连她的自由,尊严都掠夺,她竟然要不了自己,她欲哭无泪。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他的许诺,像水上的风,终究无痕,她的心,如同掠入水中的落花,撕扯得零零碎碎,伴着流水,走向天涯。
她站在船头,诅澈如泪的水映出了她的浅笑、她的忧伤,她打开妆盒,珠玉玲珑,比比皆是,她一件件抛入江中,心已死,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她看到他的悔恨,看到他的悲哀,她只是微笑,纵身一跃,她要拥有她自己。
水波平静,所有的一切都了无痕迹,从今以后,她不再是谁的点缀。
花开花落,她拥抱自己,流水无言,惟有浅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