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千古风流人物,今朝子瞻,光谈仰慕哪里够,一见倾心罢。
腹有诗书气自华
与其赞叹他华丽的外表,不如说称奇的是他那个肚子,墨也。真正的华,是闻过书香的鼻,吟过佳作的嘴,逗过字画的眼,造过神秀的手,而苏轼便是传说中风一般的华男,总捧诗书,在“小洲”上晒太阳,像个退休的小老头,心却永远18岁。
慕!
同为天涯沦落人
与其为友,无非为才、为情、为义,东坡皆有,固四海皆知己!与其说王安石有博大胸襟,不如说苏轼有配得上的风骨。相见,相视,已相知,一笑泯恩仇,敢问世间有几何枭雄能做到这种地步?!
纵使退隐江湖,知已遍布四海;
纵使四大死罪,仍有数人为之求情;
纵使各自执言,各为心中所信,谁又会说那些一定会是阻挡?
我们都曾学苏轼剑走天涯,一遭下来,知根知底者到底几何?
慕!
门前流水尚能西
初识苏子,便觉得他是个无药可救的乐天派,虽不曾精读其每一篇旷世奇作。但也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纵使半生被贬,也贬出了大半个中国。
余光中说:“旅行,我不想跟李白,因为他不负责,没有现实感;不想随杜甫,太苦;而东坡就不一样了,乐之所至,幸之所至。”
贬谪时,可谈笑风生,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妻离时,便刹那为永恒,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判死时,斟一壶浊酒,斟出了岁月的褶皱,曰:“饮酒闲卧自迢迢。”
大不了西去,消遥自有消遥游。
慕!
十年傲雪气凌虚
也曾尝试着把傲气化为稳健端庄的正气,可那些骨子里的东西,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苏轼为何而傲,因为他有引以为傲的资本——一举惊天下。这位浪客拥有所有人的影子,渊明之悠然,居易之从容,杜甫之坚守,李白之旷达,怎能不傲?为何不傲?
慕!
我们何尝不想如轼?因“失意”而“诗意”。一生浪荡,足满天下,世人皆仰望仅因慕。如此这般。雅俗共赏,恐怕已是最美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