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会,风轻云淡,就像一滩被石头惊成泛起了涟漪的水,一圈一圈,然后平静,好像没有发生。
中午,再熟悉不过的车声才响到了耳畔,然后戛然而止。爷爷摇晃着起了谋反之心的身子进了家门,见了正沉浸在题海中的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淡淡地描绘了几句,好像小心翼翼地抚摸某处伤口。我望着他,他向我微笑着,目光如身后的阳光夹杂在一起,很温暖。
放下手中残留着几颗米饭的瓷碗,继续望向电视。电视中的演员时而吐出几句搞怪的语句,时而露出几副好笑的嘴脸,似乎在挑战我的极限,而我也随了他们的意愿在一旁捧腹大笑,丝毫没注意挺直佝偻的背许久的爷爷。“把电视关了吧。”我转过头看向他,严肃的目光投向我,其中还掺杂着不应该出现的请求。此刻,我关了电视,我很听话。
冷风穿过我的衣服,刺进了我的皮肤,寒风灌满了的大堤总是这么冷,爷爷应该比我还冷。他颤动的衣服,诉说了一切。
上了船,总算好了些。可是刺耳的噪声却窜进了我的大脑,爷爷转了头,望着我,张了张口,沧桑的声音却被埋没了。我努力地聆听着,然后不知所措地回应着。爷爷的目光,就像他身后的阳光,朦胧之间,竟包容了我的一切,然后只剩下对我的期望。
目光,始终有对我的期望。既然读懂了,为何不去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