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的风筝,不是自由,而是坠落。
——题记
流光容易把人抛,又是一年草长莺飞时,漫天的风筝飞舞,为春日里的淡云晴空染上了几抹绚色,恍然间,过眼云烟皆如镜花水月般一一浮现,再一点一点与摇曳着的风筝重叠……
漫步在初春的江畔上,万籁俱寂,唯有孩童的欢声笑语回荡在耳畔。蓦然回首,小小的孩童不知疲倦的追逐着天上的风筝,那是年幼的我,向往的是未知。“琪琪,别乱跑,你喜欢的那个老鹰风筝给你买来了。”妈妈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把那个老鹰风筝在我眼前晃了晃。风筝伴着孩童的欢呼声轻而易举地飞上天空。“琪琪,这风筝就像你一样恐高,但有妈妈牵着它就不怕了。”阳光倾落而下,洒在她柔和的脸庞,为母女俩镀上了一层光…
“什么叫随便看看,你根本就是不尊重我,不相信我!”思绪又飘回那一晚,我泪流满面…“老妈,我昨天发现我班有两个同学换情侣头像了,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早上和她的对话又回荡在耳边,而她在我放学时偷偷翻我和同学的聊天记录的一幕,也像一根刺一样狠狠扎进我的心底。我羞愤难当,无论如何不肯听她的半句解释,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间永不出来。那时的我极度向往自由,千万百计的想要挣脱她的束缚,无形中,我和她之间有什么真的被我挣断了。
夜,宁静而又孤寂,我和她的冷战还在持续。正在“&=80度”和周公间挣扎时,门缝下却不知何时出现一张卡片,我小心翼翼的捡起见上面写道“风筝也恐高,可有有信任的人牵着,而现在妈妈是你的风筝,宝贝,妈妈要考个证,不是很顺利,你能给妈妈加油吗?牛奶在门外,记得别睡得太晚哦!”我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心中似有什么被温情融化,悄悄移步到她的房间,手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又突然缩了回来,现在的我又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她,我眼一闭,心一横,干脆推门而入,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昏黄的灯光下,她一针一线,小心翼翼的缝补着一个旧的老鹰风筝,回忆似潮水般涌现,我突然忆起前几日我问她,我儿时玩的风筝哪里去了?她说应该坏了,我便叹息,若是它还完好无损多好啊,这本是一句无心话,竟被她悄悄记下来。记忆和现实重叠,那张年轻的脸也与现在的她一同浮现,谁能想到,那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为我学会了做针线,练就了十八般武艺。“妈妈,咱们去放风筝吧,就明天…”我的嗓音微微颤抖,释怀地望着她。“好,就明天…”妈妈微笑着望着我。
《你好,李焕英》中有一句很经典的话:“打我有记忆起,妈妈就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样子,所以我总忘记妈妈曾经也是个花季少女。”妈妈,你知道吗?如果儿时的我向往是未知,少时的向往是自由,那么,我现在的向往,是你。风筝因执线人而有了方向,我也因你而所向披靡!但这一次就让我来做你的执线人吧,因为,你是我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