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愁在深秋啊!
深秋十一月,今风吹皱了江南的绿波,吹黄了树叶,吹熟了果树上的果实。
清晨醒来,瑟瑟寒风吹在身上,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爷爷站在门口,手插在身后,望着眼前的大树,嘴里念叨着:“秋天都过半了。”的确,门前的那棵大树叶子已经全黄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爷爷看到我醒了,拿着衣服笑着向我走来,嘴里说道:“乖孙儿快起来,爷爷,今天带你去果园摘果子吃。”听到吃果子我赶快穿好了衣服,带上工具,跟着爷爷去果园。
今年的秋天和往年一样,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果园建在山顶上,我们家离山顶有好一段距离,一般早上出发差不多快中午才到。这几年爷爷身体不好,下午我们才到果园,在去果园的路上,爷爷跟我讲起了爸爸小时候的故事。
小时候的父亲比我还调皮,经常上蹿下跳的在家里跑来跑去。还经常打碎东西,可没少挨我爷爷的打。打完我爸爸就会哭着鼻子去找奶奶,而奶奶总会笑着用手帕帮爸爸擦眼泪和鼻涕。安慰道:“让你调皮,好了吧,被打了,下次可不准这样了。”这时候爷爷就不乐意了,他就指责奶奶,说他惯着爸爸。于是他们俩便吵了起来,可每次爷爷都会败给奶奶。于是我便笑爷爷说他不是男子汉,而爷爷只是笑了笑,没有讲话。
爷爷还说,山上的果园也曾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快乐的地方。
和现在不同,每一次他们去果园,他们都会带上篮子和餐布,爷爷的工作就是爬上树去摘又大又红的果子,而奶奶则是在树下整理东西。至于我的父亲嘛,在树下张开双手,跳来跳去,急着要果子吃。到了下午,奶奶和爸爸睡在树荫底下。爷爷只在一旁整理果子,一边整理一边望着他们母子俩,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和温暖。
或许这就是家的温暖吧。
下午我们到了果园,推开门,硕大的果子红着脸看着我们。爷爷望着他们,他也笑了。不一会儿我们爷孙俩就忙活了起来,爷爷在上面摘果子,我在下面张开双手接果子。“小林子,帮爸爸把那个篮子拿过来。”爷爷说,“爷爷你看错啦,我是你孙子。”爷爷敲了敲脑袋说:“哎呦,你瞧我这记性,乖孙儿去帮爷爷把那个篮子拿过来。”的确,这也不能怪他,父母天天在外工作好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家里面就只剩下我和爷爷。
到了傍晚,我和爷爷回家。在路上爷爷叮嘱我说:“乖孙,把蓝子看好了别弄洒了,那可是带给你奶奶的!”“爷爷你又忘了……”突然,爷爷停下了脚步,夕阳火红的太阳,映在他的脸上。他无奈地笑着说:“对呀,你奶奶她回不来了。”我们走在爷爷后面回想起了往年的快乐,如今却只剩下了我和爷爷。心里面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晚上,月亮还是那一轮明月,可是人已经不是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