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暮间最美。
——题记
浮躁尘世中,有谁会停下脚步看你一眼?她会。黑暗世间中,有谁会拉你一把?她会。岁月长河中,谁会一直守护着你?她会。
常言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她总是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你的一言一行,总是怕你饿着冻着,总是为你未归家而心急如焚,总是因为你出门在外而思念不已。大部分孩子经常说着:“世界这么大,我先去看看!”然后满心喜悦地离开家里的小世界,当你满怀期待地离开家时,她总是对你温婉一笑,默默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但你可曾注意过她眼中噙着的泪水,是那般令人心疼?当你离开家乡外出务工时,她的问候你都觉得多余,电话铃又响了,那头传来了一个支支吾吾的声音:“孩,孩子啊,你能回来看看妈吗?妈可想你了……”她还未说完,你的眉头却一皱,便打断了,“我还得工作呢!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好了,先不说了,下次也别打电话来了,我很忙的。”你可知她每次打电话给你之前都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她头上的白丝哪一根不是为了你而生?她眼角的皱纹哪一条不是为你而长?她心中的委屈,又有哪一寸,不是为你而痛?这样的人,何尝不美?
我从没出过远门,因为我的母亲不允许,我也明白她是不希望我受到伤害,她不曾真正训斥过我,不曾打过我,只因为了兑现她说的话:“孩子是母亲身上的肉,打在儿身,疼在母心,那样有什么意义呢?将来是你的事,我只负责你能不求最好,尽力足矣。”她从小便这样讲给我听,当我生病时,她常是对我嘘寒问暖;她知道我不吃辣,便都依照我的口味——即使妈妈嗜辣如命;她知道我不喜欢看见吵架的画面和恐怖片,便从小不当着我的面训斥人,也从不带我看恐怖片;她知道我怕黑,在晚上便总是背着我一起走;她知道我怕打雷,便总是轻轻地捂住我的耳朵,躺在她怀里,轻声地呢喃道:“别怕,妈妈在呢。”她知道我……这样的人,怎不美呢?
但是她不容许我欺骗她,还记得她说过:“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诚信,没了诚信,你如何让别人相信你。”她也不容许我马虎了事,她觉得马虎了事证明了一个人的性情,她希望我对自己负责。小时候我摔跤了,她不会扶我,而是等我爬起来了以后,再走过来,缓缓地说:“疼吗?我带你去擦药,记住,同样的地方不能绊倒两次。”她的话使我受益终生,每每想起,便会更加努力的去与这个世界抗争。
我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她手背上的斑点,零零星星的,像斑驳的树影。
“这是什么?”我问。
“老年斑。妈妈是不是很丑?”妈妈有些怅然地说。
我看着妈妈的眼睛,那里面是无尽的爱意:“不,怎么会呢,在我眼里你最美了!”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世间最美,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