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家中有棵长极高的枣树。树上长的不是红红火火,看起来就像灯笼似的红枣。而是颜色显得异常青的枣,枣上还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红斑。看起来就是没熟,但它实际上长得过熟了。有的表面都有一条长长的裂缝。不管它们再努力,都比不上那灯笼似的红枣。
现在这个季节,姥爷家中的枣一定爬满了枝条。想着他一个人也摘不完,就和母亲商量在周末回家帮姥爷摘枣。一路上总感觉路途太平稳,没有丝毫上次的感受,上次帮姥爷摘枣早就忘记了时间,现在想想,好像回家的次数正在慢慢减少,这些时间里,路面整修了,空气变清新了。树木也增多了,但姥爷的枣永远不变。
进家后引入眼帘的就是那颗挺拔的枣树。树下有着零零散散的冬枣,好似士兵一样的守护这棵树,生怕有人带着图谋不轨的想法靠近他们,老爷听见了声音,走出了屋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顽童手舞足蹈的迎接我们。一眼看过去,就像一个贪玩的中年人,姥爷就像冬枣一样。有着冬枣青的外表,却有着红枣的心。
摘枣并不难,两个人一组,两组在下面用床单接着。一组用木棍敲打枝条。枣就会掉下来。枣长的已经很熟了,经不起折腾,稍有不慎枣就会裂开,这样枣就容易坏,姥爷就像看戏一样着了迷。
姥爷一辈子都和唢呐为伴,这是他的一种爱好。也是他最依恋的东西,任由自己随意说他不好,也不愿听到别人讨论他的坏,冬枣的外表虽然坚硬但内部却如此脆弱?外表一旦被击破,内部就没了保障。
现在的我喜欢红枣得红红火火,喜欢它的软糯香甜,更喜欢冬枣的脆,喜欢冬枣的坚韧。每当看见冬枣的时候,都能想起那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