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竹依青盖,灯笼闪绛纱:
炊烟绸绸,人烟却稀稀。逾年关的长沙似乎清冷了不少,道路一望去,高楼肃穆,行人渺渺,就连汽车也只依依稀稀地排开。却未有丝毫的消减,这年味便从火红的灯笼中溢了出来,漫延进了家家户户……
厨房里爸妈、外公的劳作一直没有停息,望着他们起起伏伏,左右蹿动的身影,我也闲不住了,陪着外婆一起酿豆腐。房子里灯光隐绰温和,一大家子,忙的不亦乐乎。我倏地想起尚有一些“福”字与小灯笼未将各个房门装饰好,心中一阵迫不及待。
圆润的灯笼,艳红的外表,精致的边角,充斥着喜庆的美满,将小灯笼挂在门把上,寄予的是我对新年的祝愿与对全家人的祝福。灯笼之所以是圆润饱满的,是因为它承载着最珍贵的东西—传统的积淀与亲情的盛放。
刚刚完工又听见一声呼喊:“羽暄,下来帮我挂灯笼!”
我听得是外公的声音便很快地踱步下楼。只见他拄着一根长棍,棍头上有一根钉进去的钉子,想必是用来挂灯笼的吧!我望着外公轻巧地勾起一个灯笼,倾身一递长棍,灯笼便稳稳地闪烁在树上了。我瞧着便兴奋不已,待外公一停罢我便跃跃欲试也伸手去夺棍。
哪知,灯笼一往树枝上递便滚也似的落了下来,我一惊长棍差点脱手。不服输的倔强在家人的纷纷鼓励之下我又试着将灯笼挂上树枝,真是“灯笼欲上,柳上梢头,屡试已至黄昏后”。夕阳的透射让灯笼的色彩经起一片波澜,待挂上第一个灯笼,那番艰难可真要“泪湿春衫袖”了,灯笼在后院中摇摇摆摆,我们一家人的祝福与团圆尽在其中。
除夕夜,桌上大鱼大肉难以数尽,美味菜肴各展其色,真似群芳斗艳一般,饮尽酒,食尽佳肴,我们一大家子紧紧挨挨地坐于客厅之中,我倚在窗边,享着那月光普洒,后院坚韧青翠的竹枝上正挂着火红的灯笼,一派美景甚是迷人,灯笼与竹丛的反衬,灯笼愈加红艳,喜庆之极,而那竹枝更是醉烟流淌一般。年味皆蕴藏于灯笼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