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窗外看到的是小区的球场,其次就是各家的院子。
坐在那儿就能感觉到的白日灼烧,谁都不愿去看外面一眼,因为那块位置好像被“上帝之眼”死盯着,从早到晚的阳光,晕晕沉沉地和早晨的朦胧分隔开来。
晓雾啊,藕断丝连的黏在树皮上,好像在撕扯着,却被楼下的小孩所打破意境,拿着皮球四处挥舞,跟个精灵似的活里活气。我反像个局外人,荡漾在阳光中观察皮球所吸引来的更多的小孩,乱蹦乱跳的,如同千百片新叶被狂风给掌控,伴随在晓雾中的,竟然有点诡异。后来,他们的爷爷奶奶来了,院子里的大人们都出来了,就仿佛春天的来临一般,处处都在喧闹,而那些白气却都顺着孩子们的上学路径迷茫了。
混浊啊,窗外早已不再有小朋友了,烈日产生的油腻依附在空气,思想之上,老年人家堵在了球馆里,一两个带着小孩的会去抢着开空调。我就会看一看,因为那是不准开的。小孩拿着糖,狰狞地望着球馆外的狗尾巴草,又回神看看扭曲的云杉似的爷爷的背,便扯开挡住了烈日的门,飘荡荡地游在一片火焰的混浊之中,大东四方,全小区的狗尾巴草无一幸免。哈!而这小孩全然不知的是一位爷爷偷吃了他孙子的糖,被发现后还难为情,嫁祸给了猫。真是一群尽享天伦之乐的人呢!
夜幕终于开始了治愈大地的创伤,抚摸着一切。黑暗把安宁和祥和托给了窗外的所有东西,在夜晚,那群拿着皮球的小孩在我面前摇摆,耕耘着心中的快活。我待在窗内,用各种理由推辞着出门的舒适,再用羡慕的光芒照耀着他们。有时,他们却也会来看着我,像是示意我下楼看看,我却不以为然。现在想起,那是一群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的人的怜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