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抬头一瞥,却见天之尽头闪出了深邃的灰,与雾霭一同向上生长。
渐渐地,天被染上了别样的色彩,宛如打翻了的调色盘,让釉似的青天覆上了一抹赤色,天底是灰,再向上逐渐成了深红、朱红、奶黄、拂绿……最终融入天顶的丹青,不见踪影。
天底的灰不断地生长、生长,慢而有力,侵蚀着天幕。
天色开始暗了,似是昏昏沉沉地任凭侵蚀,于是越发得胆大起来,染红了云的衣角,映上那楼的幕墙,渲染着天上的每一个地方。
此时天的色彩便更加丰富了!似是由天的边缘升腾起一道霓虹,柔和地与天色相融,天幕上像围了一圈彩带,笼罩着淡淡地雾霭,难道这不是一幅彩墨画?
只是没一会儿,那墨色便越发地浓了。华灯初上,掩去了天边的光华,仅余了灯下人来人往。霞就这样悄悄消逝在天幕之中,就如它悄悄出现一样。
天,越发得暗了。暗下去,暗下去,恍惚几分钟,便从天蓝转为湖蓝,继续变深下去,直到能看清繁星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