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人海中,最吸引我视线的,不是繁华的都市,也不是琳琅满目的小饰品。而是,你的背影。
早晨,天还没有亮。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佷早的从床上爬起来,为的是和爸爸妈妈一起上街去赶集。“女儿,今天早上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听起来像是车撞到人了。我们三毫不犹豫地就走了出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位瘦小的老人被一辆小轿车撞倒在地的画面。
那位车主不负责任的就把车开走了,只留下老人。看见他坐在冰凉的马路上,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身旁还有两担白菜。我鼻子一酸,就飞奔过马路来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起来。我说:“老爷爷,你没事吧?要去医院看一下吗?”他缓缓地转过头,皲裂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这位老人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皱纹,那一条条曲折不均的像是墙上斑驳的印迹,爬满了面容,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虽然他遍体鳞伤,但他脸上却露出慈祥的笑容“小妹妹,谢谢你,我伤的不重,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说着他就从他的箩筐里拿了几个新鲜的白菜,放到我的手上,声音有些颤抖地对我说:“拿几个白菜去,虽然它们不值钱,但是我是真的谢谢你。时候不早了,我还得上街卖菜呢!小妹妹再见。”
他说完后就慢慢地转过身子,弯下腰,将扁担穿在两个箩筐的绳子中间。然后又将扁担放在自己的肩上,努力地将两个沉甸甸的箩筐挑起。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他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骨瘦如柴的身子不停的在刺骨的风中摇晃着,他佝偻着背,紧咬着那干裂的嘴唇。时不时的在路边无力的吆喝着:“卖白菜喽,新鲜的白菜!”
后来,每当我独自走在漆黑的路边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个瘦小,孤独的背影。他弯下腰将扁担放在他肩上,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有气无力地吆喝着:“卖白菜喽,新鲜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