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好像断了魂的金蝴蝶,在凉爽中渗着干燥的空气中,摇摆着生命中最后的舞姿,一群群夕阳下的大雁驮着北方的寒气飞到南方。天,渐渐凉了。
深秋的清晨,我伸伸懒腰,脑子中还在为周末的到来感到喜悦,但耳边却听到了有人在卧室外干着什么,便悄悄从门里探出头,一个胖胖的身影在白板旁演算了许多式子,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起168对、身长2尺、7寸的袖笼,又看到沙发上摆着毛衣针和毛线。哦,原来是姥姥准备织毛衣呀!
接着姥姥坐在沙发上,开始织毛衣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不偏不倚的照在姥姥花白的头上,那一道深一道浅的抬头纹下戴着的老花镜也随着自己低头滑落到鼻尖上,那灰色的毛线套在苍老的手上,用两根钢针左右手互相附和着,动作是那样的娴熟,协调的双手上下不断的翻飞,像极了两只漂亮的蝴蝶,手中的毛线也仿佛有了生命。还不时的活动活动僵硬的勃颈或是放下毛衣捶捶背、抖抖疲倦得手,接着又织起来,依稀可听到了钢针与钢针清脆的撞击声……
放学了,我踏着夕阳中的落叶,秋风拂过不禁使人感觉阵阵的寒意。走进小区,发现姥姥坐在石凳上一边和邻居聊天,一边低头织毛衣,还时不时从挂在手臂上的袋子里抽抽毛线。就这样历经千针万线、千辛万苦一根又细又长的毛线逐渐织成了一件漂亮的毛衣。
穿上姥姥为我织的毛衣,仿佛是寒冬里的暖阳,柔柔地照在我的心田。我从心里说一声:姥姥,我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