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幢幢楼房,一辆辆汽车,一家家灯火。灯火昏黄暗淡,在夜幕中,恰巧被我瞅见了。
我不曾留意过窗外的景色,不知窗外的春夏秋冬是怎样的,不知窗外的天空是怎样的,是否有云飘过,不知窗外的灯火何时点亮,何时熄灭,不知窗外何时多了棵树。
窗外,是陌生的。
今晚,夜幕降临。我望向窗外,透过那块四方玻璃,我看见了,看见了窗外的月亮,弯弯的,挂在绛紫的空中;看见了窗外的一排树,萧条的,扎根在黝黑的土壤中;看见了窗外的灯火,闪烁着,映在我的眼中……这是窗外的景色,是平日里从未留意过的景色,是隔了一扇窗户的景色。天空早已不是原先的绛紫色,此时已黑如浓墨,浓云翻滚,那如钩的弦月近乎被掩盖,只留下短短的一小截,散着淡淡的光亮。
窗外还有三三两两的路人,或去散步,或已归来。他们的神情也不尽相同,或高兴,或生气,或伤心,或平和。风摩挲过零星几片树叶的“沙沙”声飘逸,旷远,却又在这夜晚显得毫无生气。许是冬天的缘故。
窗外犹如一幅画,黑幕,楼房,浓云,残月,灯火,路人,冬风,树枝,凄凉萧瑟,而窗沿就是那画框,框住了这幅画。
窗外的一切与我无关,我静静的坐在窗里,望着这画卷,望着这从未细细品味过的景色。云涛仍在翻涌,风依旧吹拂,灯火有一盏没一盏的点亮,熄灭,再点亮……
窗外,是那么熟悉。
它似乎从未有过什么大变化,无论春夏秋冬,树永远在那,风永远吹拂,灯火在晚上总会亮起,一切是那么平常,那么自然。仿佛你就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会有些什么。也正因为太过平常,窗外往往没有什么新意。
隔着那层窗户,我望向窗外,窗外是一幢幢楼房,一辆辆汽车,一盏盏灯火。灯火昏黄暗淡,在夜幕中,恰巧被我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