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皎洁月光中。
——题记
夜来香幽幽地萦绕在鼻尖。月光如水般穿过屋前的老榕树缝隙,倾泻而下。我依偎在外婆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外婆的体温,沉沉地睡去。
夏夜蝉鸣不断,蚊子嗡嗡着,扰乱了我沉睡的思绪,我微微蹙眉。不一会儿,一股清凉的风就向我袭来。我睁眼一看,外婆眯着眼,轻摇着手中的蒲扇,小声喃喃:“快睡吧,快睡吧……”于是,我很安稳地睡着了。
乐在夏夜的月光下。
也是在月光下,却是大一些的时候了。犹记得那日是五月初五,按例是要开始包粽子了。
外婆把挂在墙上风干的腊肉取下,把它放在榕树旁准备好的桌上,进了厨房去拿洗好的粽叶。月光温柔地给盘中的腊肉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看得我垂涎三尺。我伸出小手,把盘中的腊肉抓在手中,张口就啃。不料,硬邦邦的腊肉险些带走了我的牙,我“哎呦”了一声。外婆急忙跑过来,捧着一摞大大的粽叶,三步并作两步,一脸急切:“怎么了?”月光给外婆的银白发镀上了一条金色的边。我愣愣地盯着外婆。
小插曲最终以外婆用刀切掉被我啃过的肉的边角告终。那时,外婆脸上的惋惜与佯怒让我明白了:浪费粮食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
待一切准备齐全,外婆带好了围裙,从厨房里拿来一把刀,把腊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摆到旁边。她细心选了两片粽叶,灵活的手转了一转,就“变”出一个用粽叶做的似漏斗般的东西。
我站在板凳上,双手抓着桌沿,端详着外婆因终年劳作而饱经风霜的双手。那双手瘦的青筋暴起,十分可怕。我咽了一口口水,便移开了目光——外婆把漏斗稳固住了,用手指捻起勺子,舀起一勺子白白的糯米,往里面均匀地铺着。接着,外婆边抓起几片腊肉,边对我说:“小馋猫,你不是喜欢吃腊肉吗,那等会这个最多肉的棕子你要吃完哦!”我点了点头,伸伸舌头,咧开嘴笑了。
乐在五月初五,包粽子的时光中。乐亦在外婆慈祥的微笑里,温柔的月光里。
与外婆在榕树旁、月光下度过的时光无一不是快乐的。当夜晚的月光普照在窗前,我都忆起那位在月光下哄我入睡的慈祥老人。
乐在与你月光下共度的时光中,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