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城,不大的城区,不多的人口,充满了时间的烟火气,喧嚣与寂静同时充斥在这里,和谐的地交融着。
其实搬进城里不甚久,两三年光景,厌倦了这里的千篇一律,曾经一度想快快长大,逃离这里,去过上海,喜欢那里的繁华与灯火,于是只是个孩子的我早早立下志向,上海将是我的归宿。
直到某一天……
长大了,心境变了,偶然的午后坐公交车出门,人少,找个位子坐下。不经意地抬头,心便忽地软了下来。小城的午后,路边不知名的树在阳光下伸展,叶子像仙女头上最耀眼的发簪,光华流影隐藏其间,眩晕了华年,惊艳了时光。
榆荚树上花朵开得正好,淡黄色的小花尽情吐露着幽香,一朵挨着一朵,密密匝匝,挤在一起,像是个个小太阳,一阵风偶尔吹过,慢悠悠的摆摆头,落下几片花瓣来,尽显慵懒与柔媚。彼时正是夏季,生如夏花,烂漫美好。树的的身后是一排楼房,中式风格,没有什么雕饰,唯有墙上那一道道的裂缝,交错混杂,有些地方已经发黑,那是多年雨水冲刷留下的斑驳痕迹,是历史的脚印,是小城的年轮,它不停不歇一直转动着,刻画着,每隔几年便留下一道裂痕,一道跨越时空,见证了这座城经历的沧桑的痕迹。不知道是哪户人家养的月季,红艳艳的话多紧挨着那裂痕,动人心魄。一只不知名的宠物狗蜷在花下,迷缝着眼,无意打量人世间的一切。
忽然这座城让我感到幸运和幸福,住在这里真好,时光在这里似乎都驻足慢了下来。我笑了,明白了这座城的一切,但却丝毫不愿说出,竖起食指贴着唇,噤声“嘘”。这是我和它的秘密,不知为什么想起了某个人的一句话:从前,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这样的清新,如窗外的景,令人怦然心动。
记忆力还有那样一条路,风雨过后,天还阴着,我百无聊赖的上了街,路上散落着被雨打下的樟树枝叶,还有那榆荚带着剔透的雨珠,淡淡的红色铺了一地,旁边高大的树木尽情舒展着那片浓绿,像是古境,静谧与古风散满了整条林荫道,凄美,典雅。可惜那时心野残忍地踏入了这片小天地却毫不自知。
我的归宿究竟在哪儿?我开始质疑自己,那样的繁华与灯火真的是我内心想要的?这么多年,我拥有了什么?我望着这座沉默的小城,细细读着岁月给它留下的一切,给
我留下的一切……
岁月从来不语,却给我留下了最好的答案。我终于明白,这么些时年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身无归处,一种迫人的虚,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