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总有一种声音萦绕在耳畔,是月光沿着山谷在流淌。
——题记
穿过透着晨曦的起居室,倚在触感冰凉的扶手上,我仰望着摩天大楼。它不言不语,却向我讲述着那阔别已久的大自然,记忆深处的乡村。
一曲悠远的竹苗,一条弯弯的小路,一阵携着花香和露水的风路过清泉,漾起层层涟漪。我拖着收获满满的竹篓,心里乐开了花。一路上忙着采摘各式各样的花草,采了黄花又去摘红花,抱着黄瓜又丢了花,一路走一路去,就像是猴子掰玉米一样。
回到家时,我才发现手中仅有一朵恹恹的花和几根狗尾巴草。不经垂头丧气,幸好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外婆把我遗失的宝贝一拾起。并像变戏法般,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背篓里掏出。她先把竹篓里的鱼虾倒进缸里,又把我那些花儿草儿整理后插进花瓶。她一边整理着花儿,一边说着笑话逗我笑。堂屋里不时传出笑声……
在记忆深处,家乡的秋天,一如上文所述充满惊喜与亲情。长大后的我,家乡的秋天又是另一幅图画。
秋,是丰收的季节。小河安静了,静静地清点着收获,在私底下偷笑着。竹林里一片黄叶纷飞,像疲倦的蝴蝶回归母亲的怀抱,草地一片金黄。阵阵虫鸣,像是对草地上那群生命的赞歌。
于欧阳修而言,自然是“野芬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于苏东坡而言,自然是“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于陶渊明而言,自然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于我而言,自然却是故乡山间那裹挟着花香的风,也是那被山泉滋养了的野虫的呢喃。
家乡依旧是家乡,无论时代怎么变迁,我都对它情有独钟。
我背枕山河,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