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刻在斑驳的墙壁上,常年累月被风雨冲刷,明媚艳丽的色彩早已蒙上灰尘,拂去灰尘,我还是希望我一转身它就在我身后。
最调皮的几年我住在奶奶家里,那是一条悠深的小巷,里面会飘杂着几丝香气,不是酒香就是药味。老人家没有跳广场舞的爱好,收拾好农活,就会守着那古老的花戏楼。
小孩子没办法像大人一样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又加上听不懂的缘故,我经常趁着奶奶听得入迷时偷偷离开,不知道又到哪儿撒野去。
又一次,我奔到戏台后面正高兴奶奶没有发现自己时,撞上了什么。抬头望去,惊鸿一瞥。
无意穿堂风,孤倨引山洪。
那人身着蓝色长裳点缀着几簇珠穗,腰束黄带,一手水袖扬得令人神魂颠倒,头上戴着简单却又华丽的簪子和珠宝,那抹红唇也不显得张扬,与她整个人都融为一个诗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奶奶的身旁了。
黄梅戏的开头是喜庆的乐声,旁边的戏班子正忙活着。一个轻盈的身姿掀起幕布走到了台中央,嘴中拖着绵绵的长音笑的热烈和优雅,又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着淡绿长袍的小生走了出来,他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那女孩折起扇子遮住嘴角眼中掩不住的羞涩。
它被刻在斑驳的墙壁上,常年累月被风雨冲刷,明媚艳丽的色彩早已蒙上灰尘,拂去灰尘,我还是希望我一转身它就在我身后。
最调皮的几年我住在奶奶家里,那是一条悠深冗长的小巷,里面会飘杂着几丝香气,不是酒香就是药味。老人家没有跳广场舞的爱好,收拾好农活,就会守着那古老的花戏楼。
小孩子没办法像大人一样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又加上听不懂的缘故,我经常趁着奶奶听得入迷时偷偷离开,不知道又到哪儿撒野去。
又一次,我奔到戏台后面正高兴奶奶没有发现自己时,撞上了什么。抬头望去,惊鸿一瞥。
古老的戏台,雕刻着青灰色的檐,暗红色的牌匾和乌黑的瓦片,台上奔奔离离凄美又豪迈的戏曲和活灵活现的人物,台下时而静谧时而掌声雷鸣的观众……给这条皖南的巷子带来了生机,也给调皮的我在心里深深地埋下一颗种子。
若你问我世上最想留住的是什么,我的脑海中定会浮现那台不知名的戏,那群老观众,那惨败的戏楼和那位翩若惊鸿的台上人。
多年以后我再去花戏楼,那戏台早已被披上落满灰尘的布,台下供观众的桌椅也全被收走,它被挂上了国家物质遗产的标签。儿时曾那么接近的事物,如今再见也只能隔着栏杆远望,我把所有关于它的记忆封闭在了某个盒子里,只希望回过身,我依旧能寻觅到它。
值得停留的远远不止是个戏台,它深藏在童年而期待你的转身,重新驻足,重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