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喜欢出门,在疫情初期,曾夸下海口“给吃给穿给玩给事做,我可以在家宅一辈子”。主要是因为讨厌与陌生人交流,讨厌去看我觉得很好的人做出不好的举动,讨厌他们带给我的反差,即使自己也可能如此。所以既然不能阻止发生,但是我可以切断我和他们之间的交流,又因为疫情,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家里蹲”学子。为了我的小命,我不得不在长久的居家之中出门与人群接触,去做免费的自愿核酸检测。被戳鼻子之后火辣辣的消毒水味儿和小区在检测时的安静和有序,是我像鱼的记忆的人仍然记得的感受与画面。
如果不是这次检测,我对他人的理解可能就停止留在超市里疯狂的抢菜大妈、觉得说脏话很酷的但其实连表达意思都不懂的无脑小学生,在车上放任熊孩子吵闹的“聋人”家长以及随地吐痰还抹两脚的路边大爷。我发现我对这世界抱有许多怨念,我觉得这些人惹来厌恶很正常,但是我其实已经潜移默化的排斥了其他人,也许里面有些人真的很好。
我觉得这次不一样。虽然个个拿着手机,但听到报数后反应灵敏,井然有序,十人一组,不争不抢不骂,家长们也护好孩子,烈日当头,没有抱怨,也没有不明其事地哭喊和痴傻地说着人权。检测员们也很有耐心,手的力道在能提取出的前提下放到最轻,也并没有什么厌恶的神色,还会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笑着聊几句,整个露天的检测场所只有轻轻的谈话声和脚步声,安静得使人心情愉悦,烈阳都温润几分。对于将近四个月都没有出去的我而言,检测不会出什么事,所以结果是阴性。所以在检测之后我出了门,但在快到门禁的时候,穿着防护服的人员抬头盯了我很久,我才发现我原来在“裸奔”一我忘记戴口罩了。我小声的说了一句抱歉,便冲回了家拿口罩,虽然降低了响应,但口罩仍是不可缺少的。我视角内的所有人,都戴着口罩。在疫情发展初期,很多人都不戴口罩,那时候,戴口罩才被称之为怪
人,与现在完全相反。奶奶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她初期根本就不戴口罩,“戴口罩闷死人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带不带,街上的人都没有戴,我为什么要戴呢。”她也是-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当然,那只限于前期的事情。到了现在就变成了“奶奶,口罩忘带了!”她立马走了回来,“哦哦,差点就忘了,这不带还不能出去嘞!”这模样,比起刚开始真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呀!
不仅如此,现在大街上连最初光着下巴几个月的老人都带起了口罩。当初那“抱歉”二字,是说给防护员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想我两个都有吧,毕竟代表着不仅仅是对于自己的防护,也是对于他人的一种保障,能使他人也安心。这不乏是一种团结的体现。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我觉得真是如此,戴口罩其实就是一个改变,也是我对周围人的改观。只要我们主动的去参与,就可以带来一些收获。我想在这时候出门,看见大家都很团结,我对大家的看法也改观了不少,并且自己也会受启发,提升自我,变得更团结,这不就是一种巨大的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