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五,又是一个回家的日子。太阳照耀着大地,暖洋洋的。鸟儿在枝头唱着欢悦的歌儿,小树在向我招手,花儿在向我微笑,小草在向我致意……我自行车骑得飞快,脑海的记忆也翻滚得飞快。
春日里,爸爸、妈妈在播种棉花。妈妈弯着腰,一粒一粒仔细地丢着棉花籽儿。过度的操劳使妈妈变得憔悴,像年近半百的老婶婶,而妈妈其实才37岁。爸爸从河边挑来一担担水,一勺一勺均匀地浇灌着棉花钵床,整天的劳作使爸爸变得苍老像年逾花甲的老大爷,而爸爸其实才38岁……阳光下的他们,望着棉田时,都会心地笑了,因为他们仿佛看见女儿穿着新衣服时欢快的神情,而他们穿着的永远是黯淡的灰与黑。
夏天里,爸爸、妈妈在麦田里收割麦子。镰刀一下一下挥舞着,麦子一排一排倒下去。他们的额头汗滴串串。“爸、妈,水来了,歇会儿,喝点水吧!”“先搁那儿,等干完了再喝。”他们头也不抬地回答,干裂的嘴唇得不到滋润,滚下的汗珠却滋润着土地。烈日下的他们,望着成捆的麦子笑了,因为他们仿佛看见女儿吃着米饭、鱼肉、零食时津津有味的样子,而他们吃着的永远是粗茶淡饭。
秋天里,爸爸、妈妈在饲养蚕儿。桑叶一片一片地采摘下来,蚕儿一只一只被喂得肥肥壮壮。采桑叶时被虫咬了手,喂养蚕时被洋灰呛着了眼,他们没有怨言,只是甜甜地笑。
冬日里,爸爸、妈妈在准备着年货,准备着除夕的团圆饭。择菜、洗菜,冰冷的水使他们直打颤,而他们仍是默默地、默默地干着。他们说:“为了晶儿除夕夜的欢乐,我们受点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有人说,儿女一生下来就是在透支父母的生命。可我要说,我的出生是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古有沉香劈山救母,黄香为父暖床,今天的我,会用我自己一生的关爱去回报父母的。
不知不觉到家了,自行车停在了熟悉的家门口。我叫道:“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寂静。“我回来了。”仍是寂静。“我回来了。”依旧是寂静。我知道,爸爸、妈妈一定是去田地了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