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补习班下课,我马不停蹄的向车站赶,坐车越过了小城,到了最繁华的地。我三步并作一步,跳下了车,迎着风,跑过大街,穿过巷子,只看见人声鼎沸。人群中我焦急的穿行,希望能尽早挤到那摊前,就这么推着挤着,我终于走到了尽头,一个人并不多的小摊前。走进才有细细的玉米香,可他又有着穿透力,直直的往我心里去,老板看见了我,笑咪咪的放下了手中的事,看着我说:“要几个呢?“我也跟着说:“一个,就一个吧。”老板笑着点头,向里走去,不远处有一个大炉。我焦急地等着,仿佛也与玉米一起在烤。老板戴了手套,挑拣了一个硕大的玉米放在烤炉上。于是乎,我看到我的玉米,仿佛更香了。口水还没有留下三千尺,老板便要把玉米叶剥开,我忙阻止,与老板几经商量,玉米带着玉米叶完完整整的到了我的手里。我心心念念望了整个星期啊!
玉米到了我手上,还冒着热气,外面一层叶子已成焦炭色,还带着丝丝糊味,叶上的纹理清晰,像是一件艺术品。我轻轻的,慢慢的将那皮剥开,最先一层的是碳色,而后变得愈来愈淡,越来越翠,仿佛是乡下人,外表虽粗鄙,但心灵高尚纯洁。将外皮剥了个干净,看到里面不由赞叹,太美了!又不由赞叹,玉米这词的妙处。玉米,玉米,米满如玉,颜色分明,排列整齐。有三色,且是橙如夕阳,黄如日光,白如脂玉,我忍不住埋头咬了一大口,肉丰汁荗,口齿留香。玉米粒轻轻嚼在嘴里,香脆微甜,从每粒里透出了一丝极致的碳烤香。
记得小时候,妈妈过年带我回乡下,坐了很久的车,路上有什么已记不清了,只是一下车便是一个又陡又窄的坡,爸爸的车开不过去,我们只好徒步走过去,翻过这个坡就到了爷爷家。每次回来过年最开心的事是可以在拜完年后在山坡田野里疯跑,可以去小山上采野菜,可以看每一家人的鸡、鸭、猪、狗,还可以看放鞭炮,很响很长,这在城市里是不允许的。最温暖的是妈妈牵着我的手,到田野里去,或带我到山坡后面的果园。我总是要捡一大堆树枝,然后摘些板栗回家,路过谷仓,两人就往里钻(自家的),拿几棒玉米抱回。,然后在晚上吃完饭后,扒开炉底下的灰,把玉米埋进去再掩上,不一会儿,浓浓的玉米香就透进室子,能香一晚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妈妈就将香得诱人的玉米拿出,两人边笑边啃。
不知不觉已到了家门口,不知门里的妈妈能否还记得那样微小细腻的往事吗?我想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