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与画的完美结合,真的不容易。
如琥珀般纯洁剔透的麦芽糖在小锅中安静地沉睡着,金黄的颜色如同灵魂般牢牢附着在上,晶莹的糖里还躺着些慵懒的小泡泡。
我迎来第一次做糖画的体验,兴奋的心情如同不曾断绝的气泡在心中涌出。
我用右手拿起银色的锅勺,用半圆形的勺子将锅中的麦芽糖舀出。一下子勺子如同注满了充盈的阳光,猛地化作黄色,微微向左倾斜一下勺子,一束金黄色从勺子上漏出,如同精致的吊坠挂在勺子上。黑白相间的大理石触碰到这细腻的糖浆,我也准备移动右手开始精妙绝伦的作画。
“乒乓!”银色的勺子和大理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麦芽糖也成了迸射的光点,落在了石板上。
做糖画,真的不容易!
它需要右手手强大的力量。
“再来一次吧?”做糖画的老人眯着眼轻声在我耳边说。
我的眉头重新扬起。“嗯,再试一次!”我再次用右手舀了一勺糖,左手也牢牢抓住勺子,一种坚定在燃烧。我盯着勺子慢慢倒出了的麦芽糖,一点一点的移动,画出弧线。我的左手再次发力,勺子在手中握的更紧了,终于结束最后一笔一幅黄澄澄的糖画在大理石板上慢慢冷却,凝成了我的心血。
做糖画,真的不容易!
它需要坚持与认真专注。
“我再帮你改一下。”做糖画的老人的话如同柳絮般轻盈地飘出口中。确如石头般抨击了我的内心。
他用右手娴熟地拿起勺子,装了半勺麦芽糖。他用左手先擦去刚做完糖画流下的汗珠,右手逐渐倾斜,麦芽糖如同柔顺的墨水在大理石板上快速滑过,清晰地留下来过的踪迹。圈圈点点都顺畅地一笔勾画出来,并且与我画的那幅十分相像,连细节也不会遗漏。可这幅糖画却如同生的一般,在眼前跳动。
老人的手是黝黑的,还沾有些许锅边的糖渍,带有烫过的伤痕,可动起来依旧如此迅捷。
做糖画,真的不容易!
它需要追求更好的匠心,对艺术不变的热情。
纵使糖画画完了,但老人依旧要将它修改;纵使做糖化会留下伤疤,但老人依旧做着他的糖画。老人那颗永远跳动的,对艺术无限热爱的心,已经将做糖画的不容易,刻在我的心里。
真的不容易,既是我的感受,亦是手艺人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