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与“未来”?抱歉,听起来太遥远的,我们只能想到“身边“与“然后”。
听起来生疏,实则无比贴切。关于划“时代”性的疫情,我们只能看见身边的一个个口罩和门上的一个个“已消毒”,听着成年人对未来高谈阔论,我们只能想到“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多半是写作业打篮球之类,没有“未来”这个词庄重。
说起来亦有几分亵渎般的意味,对于什么“与时俱进”和“不让老一辈担忧”的问题,我内心给我的答复竟然是“管这破事做甚”,思考这个问题好像我又把大脑的能量耗在了无关紧要的玩意儿上。
这是利己主义吗?不是,这只是一个还有青春和梦可供奋斗的碳基生命体对当下的珍视。
“真是可笑,我们管那大人,那时代干什么……”仿佛还带几份轻蔑。
但这轻蔑随即成了恐惧,当我们成长后,是否注定会为这一个令人厌倦的“时代”而活,是否注定会成为无趣的一个个成年人。
在这个路口,有人选择了相信这“注定”,从此多了几分绝望与自弃,有人选择了不相信,即使没有什么依据,但他至少收获了与命运抗争时的崇高斗志与不屈的勇气。
无论是为当下每一份奋斗拼搏被注定而惋惜的前者,还是愿为自己的青春击碎枷锁的后者,都想为自己争取一个能有自己决定的人生。
说起来,前几天看一篇英语完形填空文章。说那人手被车碾断,从痛苦中走出后,认为所有人都在为“我没有什么”而不悦,而自己满足于当下,引出高尚的主题:“知足常乐”。
但这难道不是一种麻木和片面,消极与自欺吗?因为自己经历过不同的痛苦而轻视别人奋斗时承受的苦,不再去争取任何东西,察觉不了自己所缺失的,蜷缩在舒适区,告诉自己“知足常乐”。
固然不能功利,不能纵欲,但人生需要痛苦与不安于现状的奋力抗争。
我们生来有报复与梦想,想夺回曾经失去的,为自己想要的将来拼搏,收集过去的或遵从现在的内心。
像极了记录曾经之美的古玩,与时刻为了现在与将来竭尽全力,遵从自己所想的野兽。
医者?他们遵从自己救死扶伤的心;老者?他们的过去镌刻于心,不再蓬勃的心力,于是以过去给人教诲;师者?将自己所学所感,过去的发现与现在的新奇,给人们领悟。
眼中没有时代,未来,别人的期望,芸芸众生,不过古玩与野兽。
不必在乎世界,只需专心雕刻你的人生;同时有过去的典雅与内心的狂放,如米开朗基罗的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