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我没有看见你的内心在流血。
——题记
窗外,月朗星稀,在湛蓝的天空下,交织着梦意与安详。院外高高的法国梧桐树静谧地靠在一起,像极了梵高的油画。
在这宁静的夜晚,我却与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很简单,我是浪漫主义者,而父亲是现实主义者,在如此静美的夜晚,我想出去放松心情,父亲却逼着我做那枯燥无味的数学竞赛题,在我哀求、撒娇都无果的情况下,我终于说出了平生最刺痛人的几句话:“你自己都不会做,凭什么要求我做?你看别人的爸爸都可以辅导他们做功课,你就不能!”
这些话语像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插他的心窝,他的双颊因愤怒而涨红,他站起身将书桌上的竞赛书撕了个粉碎,然后用最大的力气扇了我一巴掌。
我没有哭,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但似乎有液体流过我的脸颊,我用舌头舔了下,一股铁锈的腥味,在口腔内漫开时似乎带着嘲讽,我直奔卫生间,发现左眼的眼角也泛青,血液沿着眼角流下,我没哭,这血成了泪水。
父亲冲进卫生间时,看见眼角血流如注,顿时语无伦次了:“这……是我弄出来的?”我冷笑道:“明知故问!”
他的怒气直压下去,脸上带有忏愧之色,但也没有道歉,只是如同战败的老狮子泄气般的回到房间,接着就是长达一个月的冷战。
我不跟他讲话,将他买的礼物砸个粉碎,但他总小心翼翼的拾起碎片,无声地离开。某日,他与母亲说话,我在门外偷听,只听见:“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想弥补,可她太傲了,容不得别人的过错。其实,我真的爱她……”父亲的眼泪溢出。我震惊了,从不见父亲流泪,今日却为了父女之战流泪,我如同放肆的小鹿迷路一般。
还是没有道歉,我回到房间,算着数学题。门开了,我知道那是父亲在看着我,我坐直了身子,细心计算着,门后绽开了微笑,我却泪水盈眶,说句心里话,其实我们都不肯认错,其实我们都太在乎对方,其实我也爱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