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本经》中记载:“昔者仓颉作书”。继而五千年之间,美德源远流长。从李杜到三苏,从竹林七贤到初唐四杰,从先秦诸子到独尊儒术,从“明月出天山”,到“日满门前路”……逝者如斯,中国的文化思想在时代浩荡中幸运地缚在文书上,经由历代洗礼,形成国学,不断传承。
国学在哪里?老聃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中国只有一个,个性的文化却好像有无数个。从胶州湾赶到太行山,沿途就有不下三种彼此不懂的方言。但语句间共同的感受就是渗透到了各个层次的国学。经典在哪里?西方家庭家中往往能找到一本《圣经》,在东家庭或许就是《论语》。古代私塾的必修,现在依旧耳熟能详。陆九渊和朱熹年代的白鹿洞书院,现在依旧熠熠生辉;千年之前的仁义礼智信,现在依旧有指导作用。
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个才人的功力能采撷下多少精妙?柳永不言,只是“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从此落榜何惧?才子词人要浅斟低唱。或许你不了解李太白,但你一定曾听闻“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或许你不了解王少伯,但你一定能成诵“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不知道晏叔原,看见中秋月圆也能感慨“当时明月在”,学子瞻“但愿人长久”;秋声凄切,呼号奋发,不觉追忆秋夜读书、闻声成赋的欧阳子……国学精华口口相传,早已融汇在语言深处,成为民族的共识。正如我们望到渡头落日,不禁兴叹“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古人的经典历经了时代的检验,奠定我们文化的基础。今人诵读经典,就像解释儒家“修齐治平”的道理——“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品评经典之味,恰似颜回居于陋巷,“一箪食,一瓢饮”而不改其乐。
时维九月,骤风吹白云,何不效仿古人“风檐展书读”,看古道照颜色;何不仿张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