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脚步,看着那破旧衣柜。走近了它,可以看见一件小女孩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那里。慢慢抚上它,粗糙的针线扎的人手生疼,但于我而言,却如丝绸般顺滑。不知不觉,思绪已然远飞:想起了灯光下,那缝这衣服的人儿,忙碌的手……
突然,一阵苍老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脑中“蒙蒙,蒙蒙’。
我应声寻去,却看到了一副温馨的画面:爷爷坐在床沿上,左手拿着一件衣服,右手拿着针线。他借着台灯微弱的光芒,佝偻着背,手中的针线不停地交错着。就像生命中的两条平线,永远不会相交。爷爷见我来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和衣服,朝我找了招手。我走了过去,却听见了一句话“爷爷眼睛不好,帮我穿一下针线”。那一刻,我的心怦然一动,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年幼时。爷爷为我缝衣服,同样是借助微弱的灯光,但却是轻而易举地穿入线,背也是挺直的,头发是黑白相间的,缝的却是歪歪斜斜的,像一只肥大的毛毛虫,十分难看。
那时我还嘟囔着:“真难看,丑死了。”爷爷却放下针线,拿起剪刀,剪掉重缝。
那时的我,只看见了这平常不过的话,但现在呢?我明白了,在灯光下,爷爷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充满爱,那微弱的灯光下,一双手承载了多少爱?
我眼眶湿润了,思绪飞回,我默默地看了看眼爷爷,忍不住拍拍爷爷的后背,又默默的拿起针线,笑着说:“您不会看不见的,因为,您啊,永远不会老的,一定会长命百岁。”
爷爷欣慰地笑了,我感觉到冰凉的东西从我脸上划过,突然,一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为我试泪。
低下头,看着整整齐齐的线有规律的躺在衣服中,心中更为一动,针线活越来越好了,是因为我吗?
放慢心中的脚步,用心感受:这一刻,灯光更胜,映照在爷爷花白的鬓发上,佝偻的背上,柔和的灯光轻舔爷爷布满皱纹的脸。还有,那破旧的衣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