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满世界都在吼叫:“生活要有仪式感!”有的沙哑,有的清快,有的则带着哭后浓重的鼻音。他们说隆重的仪式能让人永远记住那一刻,但若打心底里在意,那隆重的仪式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看的罢了。有了别人的同情,感同深受,赞扬,人们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和满足,自然,这隆重的仪式就变得更加重要了,这不是仪式感,这仅仅是仪式,倘若不投入情感,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当然,这样说也不是认为生活不需要仪式感,生活需要简单的仪式,而内心则需要极其庄重,隆重的仪式感。
只要心中是在意的,是思念的,哪儿都是最庄重的仪式场所。
阿太走后,我坐在她的家里,信佛的阿太平时捻的佛珠还放在床头,几处香和神明的像摆放在柜子上,一切的一切都像阿太还没离开我们一样。跪在枕头上,重重地磕几个头,默默念着保佑阿太平安,在天堂顺顺利利,还请神明多关照她。说着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不信佛,不信神,不信鬼怪,但我仍担心着阿太的魂会不会被鬼怪拉着,毕竟她腿脚不便。想着如果神明能分担我的思念,那相信神明也挺好的。
捻着佛珠,嘴中念念有词,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念什么,只是极力模仿阿太生前的模样,想着阿太这样日日念,魂早就随神明去极乐世界了吧,想着想着,虽然还在哭,但心渐渐安定了下来。这就是我内心的一种仪式感。
几天后,阿太的葬礼,我没有去,别人不解地问我为什么,我说:“不过是一具用过的肉体,有阿太灵魂在的时候,她(肉身)才显得珍贵,没什么好去的,她灵魂已经走了。”
这表面上的仪式,不去也罢。
生活需要仪式,但简单一点吧,内心一定要极其隆重,庄重,这才是对生活,对亲人,对自己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