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绿皮火车到高铁,从青砖黛瓦到高楼大厦,从无到有,从有到优,变化无处不在。但有时,“变”与“不变”也让人无法抉择。
秋风呼呼地吹过,黄叶满地,发出如同哀鸣般的声音。空气如凝固了般。一个穿着灰色大衣,有些驼背的老人和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交谈得十分激烈。乡下故居,是舍是留,舅舅与外公争执不休。舅舅希望外公能搬到城里,但外公坚决不肯,它只想留在乡下老家,过寻常日子。舅舅苦口婆心地劝道“乡下老屋那么破旧,您何必自讨苦吃?”我觉得舅舅说得很有道理,可一向温和慈祥的外公此刻脸上却透着坚毅执着的神情,岿然不动,将头倔强地扭到一边。一副即使舅舅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妥协的样子。
不仅舅舅这么觉得,我也认为乡下老屋不值得外公再回去。
家乡的老屋斑驳破旧,十分简陋,它在岁月中伫立着,静默着。我每次去那,都会对那破败的景象皱眉。现在,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可外公却心心念念地想回去。那里,没有城市的繁华,却有满是希望的农田:那里没有精致的家具,却有一口落满灰尘的大缸:那里没有整洁舒适的住所,却是外公魂牵梦萦的地方……
舅舅小心翼翼地为外公斟茶,镜片笼上了一层水汽,他轻轻拍拍外公的肩,道:“爸!不要只看到过去生活的好,您看看,在城里,不也挺好的吗?再说,您若回乡下,我们怎么照顾您,子女在哪,哪不就是您的家吗?”我看到外公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又调整回来,眼神依旧坚定。“爷爷,别担心,还有我陪你呢!”才几岁的表弟嚷嚷。乡情,他还没有体会过。
在时间的推移种,伴随着外公的思念和舅舅的无奈,家乡的老屋在风雨飘摇中伫立,它依旧守望者故土和远方的亲人。
时代在变,生活方式在变,但人的心灵,感情终究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