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
——题记
时间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创造了一切,又毁灭了一切,是凌驾于万物之上而捉摸不透的,但那一天,我却清楚地认识到它的存在。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闲来无事的我躺在床上,拿枕头时突然掉出一张小照片,上面稚气的我身旁站着另一个小男孩,身后一棵法国梧桐树吐露了新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我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
那时,我们尚居住在妈妈任教的小学附近的胡同里,爸爸工作繁忙,一星期才回来一次。儿时的天空一碧如洗。汽车少得像如今的钻石一样。爸爸妈妈用的小灵通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以及只能玩一种叫“贪吃蛇”的游戏。在折扇和电风扇中度过炎热的夏天,吃着廉价的冰棍或是喝白开水解渴。不过,那时天天和院子里的小朋友嬉戏,在胡同里狂奔,直到天黑才恋恋不舍回到自己的小窝里。那时人与人之间只有真诚。
现如今,我们早已住进有电梯的高楼里,拥有自己的世界。妈妈依然教书,而爸爸似乎变得很恋家,每晚都按时回家。身边的人群忙忙碌碌,行色匆匆。公交车上、饭桌上,一群低头族在摆弄智能手机。冰箱里装着所谓高档的冰激凌却只能让内心的空调更加寒冷,就像走进了生命的囚笼。
现在,看着人们的虚伪庸俗渐渐成为人生交响曲中的主旋律。这一刻,我终于碰撞到了时间的手,也是这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单纯洁净的我在岁月的那一端微笑着,仿佛世界都融合在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