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这是杜牧笔下的姹紫嫣红,“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这是韩愈心中的春光胜好。“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这是《诗经》中流出的一派春色旖旎……
春不语,却能催醒百花。花不语,却能醉人心田。“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是杜工部对春雨的情思,春的无声无息,肆意泼一砚墨撒在天空,呼朋引伴地招来风姑娘,毫不怜惜地打落花团锦簇的盎然春色,硬生生地将花与枝叶分离,余一地残香。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春雨除去孩子气的一面,还像一个柔婉的江南女子,化为一缕绕指柔,软绵绵地跌入大地的怀抱,似一袭白裙的空灵仙子,将天地万物冲刷地一干二净,不染纤尘。我想,春雨应该是处女座吧。春雨,落在绿叶红花间,散在屋瓦窗几上,敲出一串欢乐的音符。这般调皮的春雨,这般温柔的春雨,能不让杜甫一挥狼毫,泼墨成一首《春夜喜雨》吗?
随着春雨的脚步,百花在春的交响乐中,也蠢蠢欲动了。
浅浅白白的梨花雪艳,粉粉红红的桃花胭脂,淡淡紫紫的丁香云衣,翠翠轻轻的柳条云袖……陌上田间,百花皆以台风过境之势蔓延开来。即便是春寒料峭,即便是乍暖还寒,花儿们还是打着十二分精神,开得沸沸扬扬,像千家万户去市场赶集,若是错过,只得作罢,眼巴巴地守着来年的初春,演一场春意盎然的“开年大戏,”一个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好戏。
春是有灵性的,亦是寻常的。不同于夏的火热,秋的沉静,冬的肃穆。春,优雅地迈着舞步翩然而至,染得大地一片绿墨。春意正好,春光正浓。